我心里也有点酸。
奈何阴阳本不为同路,能让江女士再见江歌一面,我想我已经在遭天谴的边缘打擦边球了。
她们两人又叨叨絮絮地说了好多话,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江歌说:“不早了,要到点了。”
江歌点点头,勉强忍住即将脱眶而出的眼泪:“妈……我得走了……”
“这么快?”江女士又流了眼泪。
江歌抱了抱江女士:“妈,我真的得走了。墨先生已经尽力帮我稳住魂魄了,要不是他,我还没办法在这里徘徊这么久……”
江女士接过了彬子递过去的纸巾:“妈舍不得你啊……”
江歌看向我,我没有去直视她的眼睛。
该和她说的我已经和她都说了。
见到她母亲之后,我最多再留她一个小时。
心愿已了,我是再也留不住她了。
江歌见我这样,也只能对江女士说:“妈……我……我该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妈……我爱你,所以你不要再为我的事情奔波了……”
江女士张了张嘴,也看向了我。
我低下了头。
江女士倒也没为难我,擦干了眼泪,红肿着双眼,说道:“知道了,闺女,你……安心的走吧,妈妈永远爱你。”
店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阴差。
就是上次来抓赵祁的那个阴差。
他在门外搓着手,问我:“好了吗,先生?”
现实就是这么现实,他打不过我,就不敢对我有任何的忤逆。
我点点头,跟江歌说:“阴差来接你了。”
之间阴差轻轻把索魂勾朝江歌一甩,江歌的魂体就不由自主地脱离了江女士的怀抱。
随着江歌与阴差慢慢原地消失,江女士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我知道她答应江歌的请求,完全是为了江歌走的安心。
果然,五分钟之后,江女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擦干了眼泪,说:“大师,谢谢你。”
“您心里其实还是不相信的吧?”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