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陈家的印象又差了一分。
然后那男人看向我:“你叫墨亦隐吧?”
“正是在下。”
那男人干笑了两声,要不是我一直看着他,真会错过他眼底的怨毒:“听说你还是警局第九分队的顾问?”
“嗯。”
“听说你收养了一个大学生?”他看向了在招呼别的客人的彬子。
我眯了眯眼:“你敢打他的主意,就不止是你儿子残废了。”
残废这两个字似乎刺激到他了。
不过和我猜测的一样,他爱儿子是真的,爱自己也是真的。
他脸上的肥肉抽了抽,赔笑道:“哪里哪里,墨老板还真是好人。”
我看着他,懒得再多废话:“说吧,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希望你不要再插手江歌的事情了。”那女人似是怕男人又拦着她,连忙开口。
“插手?”我歪着头笑了:“我什么时候插手了?”
那女人张了张嘴,偷看了一眼男人,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口。
男人的双下巴跟着一起颤了颤:“你这还不算插手吗?我儿子都……都疯了!”
说完,他抹了一下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我冷笑:“换作是你们儿子无缘无故就替别人挡了刀,凶手要脱罪,活下来的人不但不感激,反而百般推脱,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两人忽然都低下头不说话了。
半晌,男人抬头:“算我求你,放过我儿子。”
“你儿子?”我冷笑,毫不留情戳穿他的谎言:“你儿子本身就是装疯卖傻,你真当我下手没有分寸?”
“江秋莲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三倍!不不!四倍!”那男人急了。
我摇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陈先生,您请回吧。”
好歹也是为了儿子而拉下脸来找我,爱子心切我能理解。
可是江歌的事情,不行。
我不会作任何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