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她,但是又不是那种在乎。
就好像,我们中间隔着什么,使我对她没有任何冲动。
白欢打完陶樊,很自然地将手枪收了起来,然后很自然地拉出我枕在后脑勺的一只胳膊,很自然地枕在了上面。
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开始轻微地打鼾。
软香温玉在怀,我却只想打瞌睡。
强忍着睡意,我开始转头再次打量这个内殿的结构。
除了石雕升高了两米,这地方和我们进来时没有两样。
也不知道那条巨蛇死了吗?
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要是彬子在,他肯定会说一句:“怕是已经成精了……”
想到彬子,他自己在外面呆的这几天,不知道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这孩子还真是挺可怜的……我想他其实也是很恨的吧?连父亲的遗体都被人糟蹋了……
他从来没跟我说过,可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时不时出现的,令人窒息的愤恨。
他是恨赫连家的。
但他从未与我说过,也从未阻止我与赫连家往来。
他学皮偶术学得很认真,除了背东西有些困难,其它的他都尽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
可惜啊,有时候天分还是很重要的。
我没有告诉他,因为他的生辰八字阳气太重,注定不会在皮偶术这方面有什么造诣。
我怕他知道后就不会再小心翼翼地韬光养晦,即使养得太明显了,总好过他立刻去寻仇,然后死掉。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我又眯了一觉,醒来时强酸液已经全都退下去了,白欢他们在吃东西,见我醒来,陆有凌递给我水囊,又递给了我一袋压缩饼干。
“烧退了?”白欢低声问道。
我嗯了一声,坐到了赫连铭身边。
我也知道陆有凌好像对白欢有那么点意思,刚才躲在一起是我不能控制的,现在没事了,我也没必要给他继续添堵了。
我一边嚼着干巴巴的吃的,一边检查红箱子里的东西。
七只皮偶,裂了五只,还有一只被刺穿了。
心疼了半天,就听赫连铭说:“你是不是要丢饭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