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一阵刺骨的阴风从身后划过,不是吓的,是真的风,很凉,彻骨的寒冷!
此地不宜久留,当遇到这种解释不清楚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逃离,就在我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忽然一样黑乎乎的东西从里面掉了下来。
我忍住忐忑的心,将眼睛尽力的凑近门缝,只见那黑乎乎如同大型毛线团的东西在地上滚了两圈后,正好贴到了门里,我的脸不停地颤抖,身体化如僵石,心跳好似都停止了,那不是毛线团!而是一个人头!一个长发缠绕着的血淋淋的人头!
它所面对我的方向正好是脸,头发间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只眼睛,没有黑色的眼仁,全部是白色!褶皱的皮肤好似被水泡的浮肿了一般,阵阵恶臭涌进鼻腔,血从她的断颈处留了下来,当血液粘到我的脸庞时,我整个人被那种黏黏的胶着感拉回到了这个世界。
“啊!!!”
我嘶吼着爬起身,向卫生间外跑去,头在乱跑中撞到了一侧的瓷砖墙壁上,很快眼前便成了血红,我没有理会,奔着那熟悉的“凤凰阁”奔去,十多米的距离在此刻如同遥遥不可及的荒路一般。
当我一头扎进“凤凰阁”中时,眼前除了血红已经再无其他,躺在地上的我有些晕眩,耳外尽是于松等人的叫喊声,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在哪里,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场景是明亮的灯光,随后便是洁白的床单和墙壁,一只吊瓶在我的上方挂着,额头隐隐作痛。
我迷迷糊糊的向旁边望去,只见于松靠在另一个窄床边倚着墙壁睡着了,房间内只有我和他二人,我张开嘴想要招呼他,却只发出“呃......呃......”的声音,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脖子上压着一个枕头,嗓子内发干,于是伸出没有打针的手将枕头拿开,咽了口吐沫。
“松的。”
于松听到我的呼喊,立刻睁开了眼睛,一瞬间的迷离过后便是紧张,急忙的下床到了我身边,焦急道:“叶项,叶项,你怎么样了!”
我眨了眨眼睛,废力的吐出一个字
“疼!”
于松见我没有什么大事,大喘一口气“疼就对了,你额头撞坏了,缝了两针!你知道有多险吗,如果在偏几寸,你的眼睛估计就保不住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去上趟厕所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问的我有些懵,我自己都回忆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的记得一些,但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
“其他人呢?”我没有回答于松,而是岔开了一个问题。
于松拿起旁边桌上的烟盒“把你送到医院缝完针后,我便让蓝阳和小崔在这里照顾你,我把梁佳送回了宾馆,毕竟她身体不太好,在这也没什么用。之后我就赶了回来,蓝阳和小崔去你的家里了,姥姥、姥爷估计没有多长时间就能到,别怪兄弟,你当时已经昏迷了三个多小时,在不通知家里那才是不负责!”
我一听家里知道这件事,立刻打起了精神“他们走了多久了?!”
“哎呦!”我刚想坐起身,动作有些大,拉扯着头上的伤口疼的厉害。
于松按住我的肩膀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走了快一个小时了,怕是应该到了,医院到家里的距离打车也不过四十分钟,不过这个凌晨时间可能要慢一些。”
“给他俩......给他俩打电话,如果还没到就赶紧回来,别让家里知道!”
于松明显的犹豫不决,我又催促了一遍,于松才不情愿的拿出手机给小崔拨了过去,可惜电话那头传出的结果是他们已经到了,我只好无奈的借着于松的手机跟姥爷聊了几句,姥爷知道我醒来后也没有多说什么,让我天亮了就赶紧回家,也不要再去学校了。
我含糊的答应着,姥爷的语气很重,命令式的口吻,平时的时候也是这样,虽然不曾听姥姥、姥爷提过他们当初的事情,但看到节日来家里送礼的那些络绎不绝的人群,便能想到他们二人年轻时的地位。
可惜的是,每次家里来外人姥爷都会把我关在小屋里,不让我出现,也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我曾经问过姥爷当初是做什么的,来的那些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