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三音虚弱的点了点头,接着疲惫的合上眼,无声的呼出一口气。
她不想给南锦风添那么多麻烦的,可是这副身体实在是不争气……
恍惚间,她的意识渐渐涣散,再然后就彻底听不见周遭的声音了。
那一夜的南家小宅乱作一团,赫三音晕厥了过去,她与南锦风的婚事也被往后推了一个月。
虽说南家也是认她这个儿媳的,但她说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却一直名不正言不顺的久居在南家。
如今婚事又一拖再拖,外头难免风言风语。
赫三音虽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外头是怎么说她的,她其实一清二楚。
即使南锦风勒令不许那些人乱传,但到底也是堵不住悠悠众口。
这不,婚事再延迟的消息一出,百姓就又有闲话可唠了,更有甚者说俩人最终是不可能成得了婚的。
作为青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南家彻底坐不住了。
南家大家主,南锦风生父,南镇,亲自领着青州最出名的大夫上了南锦风的私宅。
那大夫几乎常住在南家,日常为南家的主人们调理身子。
南镇是个富商,早年发家靠的是卖药材和卖山货。
与其他的富家老爷不同,他身形魁梧,长相看起来也颇有些勇猛,与那翩翩贵公子模样的南锦风,相差极大。
他带人上门时,南锦风正在为赫三音的病发愁。
南父见着他后,也没有多余的训话,直接命府医给赫三音诊病。
父子俩皆是沉着脸站在一旁,南父是第一次见赫三音,所以难免多瞧上几眼。
病榻中的姑娘面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着实瞧不上有多好看。
府医很快诊完,起身领着俩人到了外间。
“回老爷、回公子,赫小姐怕是不太妙。”
南锦风听不得这话,寒声呵道:“能治就治,不能治就滚!”
他不信什么妙不妙,明明上个月赫三音还好好的站在他面前,甚至偶尔还能说几句笑,怎么可能说不行就不行了?
府医也是心里一咯噔,忙弯腰俯下身,胆怯的缩到一旁。
要说现在整个南家,他最害怕的人就是这位常年居住在小宅里的南大公子了。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