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她已经签过字了，放在床头柜上，她知道傅衍之看到了，却一字不提。
刚到精神病院，她就接到了裴席元关切的电话。
“裴先生，有事么？”她问。
“没事，就是问问你最近如何。”电话里，裴席元依旧温润。
“我很好啊。”冷微微笑着回答，她知道裴席元想问什么，她跟傅衍之之间，真的回不去了。
等孩子生下来，她就去法院起诉离婚，她可以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
“那就好。”
“恩，我现在到医院了，照顾我妈，下午的时候再去医院产检。”她一手抚着肚子，快五个月了，渐渐感受到胎动，那种感觉很奇妙，很幸福。
病房里，她将包放在一边，她的母亲还是一样，精神状况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整日呆坐在窗口，看着外面，嘴里念叨的事她父亲的名字。
始终，她的母亲还是认为她的父亲死于车祸，她心里还是接受不了那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