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的时候,路过江边,马车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雨仍然在下,云七夕实在受不到一身脏污的样子,便走到江边去洗了个脸,把身上和衣服上多余的泥清理了些。

    回到马车上时,几个男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异,同行了一夜,他们也许是直到现在才看清她的真面目。几个男人耳语了几句,还边说边笑,慢慢地,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腻歪。

    云七夕只当没有看见,小心地问收了她玉镯的那个男人。

    “那个,大哥,这里到顺城还有多远啊?”

    男人歪着脑袋盯着她,和其他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只说道,“远着呢。”

    “哦。”云七夕应了一声,便缩在角落里不说话了。

    头晕脑胀是她越来越明显的感受,身为大夫,她知道,她自己病了。淋了一夜雨,湿衣服又一直穿在身上,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昏昏沉沉中,她只求能早点到顺城,早点与楚凌云会合。

    她不知她是何时睡过去的,或者说是晕过去的,她只知道,当她迷糊中醒来的时候,她被捆住关在一间小木屋里。

    雨声还在继续,她躺在地上,尽管感到地面冰冷,却无力起来,只是从小木屋狭小的窗户望出去,才发现,竟然又是晚上了。

    也就是说,又是一天过去了。她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又加上身体不适,此刻脑仁像是裂开一样的痛。

    “真想不到那玉镯竟然能换一百两银子,真是半路捡了个宝了。”

    “这女人莫非是哪家走失的小姐,我看生得挺漂亮的。”

    “大哥,咱哥儿几个好久没碰过女人了,这捡来的女人,让咱乐呵乐呵吧。”

    ……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云七夕心知自己刚逃出了狼窝却又入了虎口。可是现在的她,真是没有半点儿逃的力气,脑袋一片混沌,也不能清晰思考了。

    门开了,一张张淫相毕露地脸越来越近,他们在笑,云七夕却好想哭啊!

    第一次,她像俎上鱼肉,这般无助,无望。

    一只粗糙的手指划过她的脸蛋,眼前这一张张脸笑得发腻。

    “想不到这脏兮兮的姑娘竟是生得这般好看,美人儿,来,让哥哥我好好疼疼你。”

    云七夕用尽最大的力气,挣开停留在她脸上的手,斥了一声,“滚。

    那人笑出两颗黑牙,“哥哥我滚了,谁来疼你呢?”

    “哈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笑了,笑得东倒西歪。

    这些人的影子在云七夕的眼中成了重影,一张张笑脸重叠,只令她心里翻天覆地地恶心。

    有一只手伸过来,抽开了她的衣带,另一只手开始拔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