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有些犹豫,看了秦子隐一眼,见他没说什么,拿着绢帕正要走到一边去扔掉。却突然一只素手出现,将她手中的绢帕夺了去。
“子隐哥哥,七夕花了无数个日夜才绣了这块绢帕,您不喜欢吗?”
一道温柔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单子隐满面惊骇地倒退了好向步。
“七夕,你,你……”
太子府的人及时扶住了他,其他所有知情人也都惊疑不定地盯着她。只有围观的百姓,大多一脸茫然,却又有种预感到好戏就要上演的兴奋。
云七夕似笑非笑地看着单子隐惨白的脸,双手绞着绢帕,一步一步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单子隐的面前,眨巴着天真的双眼,望着他。
“子隐哥哥,七夕还没有死,我活过来了,您不高兴吗?”
“我……”单子隐不由自主地又后退了几步,一张好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只盯着眼前的云七夕,说不出话来。
花轿里的云揽月猛地攒紧了衣摆,不可置信地竖起了耳朵。
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个贱人不是已经死了么?不是已经葬了么?怎么可能活过来?
不行,眼见着她就要进门了,她可不希望有任何事,任何人来破坏她与太子的婚礼。
云揽月推开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哎哟,大小姐,你怎么从里面出来了?使不得啊。”喜娘连忙阻止。
云揽月一把推开喜娘,站定在轿门口,隔着盖头开口了。
“二妹,即便你还没有死,今日太子殿下也已经娶了我了,吉时不可耽误,你就不要胡闹了,赶紧回家去。”
呵,竟然大庭广众下明着抢丈夫了。不是说古代女子矜持么?
见云揽月只是远远地站在花轿门口,却不敢上前来,云七夕不由心中冷笑。
虽然对这个渣男无感,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戏弄他们一下。于是笑嘻嘻地道,“姐姐,只是到了门口而已,这不是还没有过门吗?妹妹现在来,应该也不算晚吧?”
这贱人,竟然学会顶嘴了?云揽月恨得直咬牙,只得向单子隐呼救。
“子隐哥哥……”
单子隐渐渐镇定下来,纠结地看着云七夕,“七夕,我,我以为你死了,所以……”
“我知道,子隐哥哥是以为我死了才娶姐姐的,我能理解。”
云七夕抢过了他的话头,十分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见单子隐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云七夕又说道,“不过……”
这二字一出,单子隐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云七夕笑得甜美,“不过,既然还没有过门,那我来得岂不是正是时候?我这就上花轿,子隐哥哥赶紧来踢轿门吧。”说完作势就要上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