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揪着眉头,突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做错了再多的事情,他也是本宫唯一的儿子,让本宫冷静一下吧。”
云七夕将她冰凉的手捂在手心,迟疑着说道,“他会做错事情,也许是因为他不知道怎样是对的,是非黑白,他分辨不清楚。”
惠妃睁开眼睛,看向她,良久,她轻声道,“也许是本宫错了。”
云七夕从惠妃的房间里出来时,单连城站在怡月宫的花园里。
惠妃最喜欢的茉莉花都已经谢了,倒是几株秋菊在墙根儿下开得正好。
单连城对着那几株秋菊负手而立,一动不动。
云七夕轻步走到他的身后,用故作轻松的口气说,“你放心吧,母妃她没什么大事,慢慢调理,就会好起来。”
“什么病?”单连城看向她问。
“心气郁结。”
“心气郁结?”单连城淡淡重复着她的话,眉头轻轻拧起,像是陷入了深思,半响才问道,“病因?”
云七夕耸耸肩,“她没有说,不过我从她的态度来猜,兴许是你做了什么过激的事情气倒了她。”
单连城瞳孔微缩,半分思量地盯着她。
“比如,昨夜你在赵家班……”
云七夕本想说得更直白一点,却不想单连城突地捂住了她的嘴,递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她转动着眼珠子,眨巴两下眼,示意自己明白了。
是的,是她疏忽了。在这个皇宫里,处处都是陷阱,处处都是眼线,她怎的忘了四个字叫“隔墙有耳”?
待他松开她的嘴,她盯了他严肃的脸一会儿,突地弯起了唇角来。
“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了,这会儿,我想起一件与发财有关的事情,有没有兴趣?”
单连城满脸狐疑,“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云七夕故作娇媚地扬手在他的胸膛上打了她一下,抛了个媚眼,“什么鬼点子,说得那么难听,我不过是去桂香苑里摘点桂花而已,上次父皇答应把桂香苑里的桂花都给我了。”
“大营有些事,我要及时回去处理。”单连城道。
“哦,那好吧,那你先回去吧。”
单连城又警告地盯着她,“宫里不比外面,摘桂花就摘桂花,不要惹事。”
云七夕不悦地盯着他,“我有那么不让人省心吗?”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