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想活!我们想活!”
“沈少将军饶命啊,当年支援北境之事都是府丞一人做主,和我等无关啊!”
“对对,这都是府丞一人所做,和我等无关啊!”
“少将军,当时我等也是一时糊涂,犯下大错,现下已经知罪,还请少将军饶恕我等一条狗命啊!”
……
长青府毗邻皇城。
常年以来境安民定,莫说刀口舔血的军队了,便是打家劫舍的匪患都很少见。
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膏腴官吏,自然从没见过如此血杀惨状。
此刻,眼睁睁的看着沈长青一戟下去,就把身份尊崇的府丞劈成两半,这些家伙瞬间就被吓得肝胆俱裂,腿软心颤。
更有甚者,两腿之间一阵暖流经过,竟直接被吓尿裤子了。
一时间之下,长青府内一阵腥臭难闻。
“知罪?你们不是知罪,而是知道将死了!”
沈长青冷笑一声。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是他知道,此刻这些膏腴腐化的官吏,并非真的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只是知道此刻刀剑加身,不这样说就要没命了,所以才不得已恳求认错。
对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轻易饶恕?
“你是何人?”
在一众肥胖如猪的官吏之中。
沈长青则是发现一个身着白衣,身材消瘦,却目露冷蔑的年轻人。
相对于其他满脸恐惧的官吏,这年轻人反而有点云淡风轻,甚至有一些大仇得报的快感之样子。
“长青主簿,陈平。”白衣年轻人拱手道。
“身为主薄理当司职户籍,巡捕和文书撰写,你应当知道当年北境战事紧急,为何当时不支援粮草器械?”沈长青举起长戟,厉声问道。
“长青府官员冗余,行政繁杂。”
“官吏之间更是相互倾轧,他们这些人,只知给自己府邸上多捞取一些金银财宝,哪里还能顾得上北境危急!”
“至于北境所需的粮草军械,早在开战的三日之前下官就备好了,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