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房不大,只是一个二进二出的院子,前面审案子做登记,后面关押犯人。

    冯喜南略略观察了一下,一纵身跃到了戒律房的墙上,她躬身猫腰向后走了几步,来到一处挨着树的地方,然后飞身跃到了树上,她隐身在树枝后面悄悄的观察着戒律房的后院。

    一会儿,从东边的屋里出来了两个衙役,两人打着哈欠,发着牢骚。

    “你说咱们老爷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抓个铁匠做什么?”

    “肯定有事。”那人说着四下瞅了瞅,压低了声音,“听说是上面让咱们爷抓的,究竟是谁,抓他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是宫里的?”那人来了兴致。

    “不好说!不好说!”另一个衙役摇摇头,两人说着话向前面走去了。

    冯喜南从树上踮着脚尖飞身跳到了东面的屋顶上,她俯下身,将瓦片悄悄掀开了一个缝隙,她顺着缝隙看了下去。

    屋内灯火通明,支着一口大锅,大锅里“嗞嗞”冒着热气,里面放着一个大铜勺子。

    冯喜南看出来了,锅里是滚烫的铜水。

    大锅不远处在铁架子上吊着一个人,他光着膀子,浑身是血,看不出一块好地方,他两只手被吊起来绑着手腕粗的铁链子,身子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脚被钉在了下面的木头板子上,血顺着铁钉的眼钻了出来,流的满地都是。

    他垂着头,犹如死了一般,没有一丝生气。

    屋内似乎没有人,只有这个生死未卜的人在静静的站着。

    忽热这屋子前面的门开了,从里面进来一个头戴银面具的男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满脸煞气。

    “果然是大皇子!”冯喜南伏在屋檐滴水的后面,透过缝隙,看清楚了来人,她终于相信了穆盛和她说的一些话。

    “不行!我必须在他进入屋内之前将事情办好。”想到这,冯喜南随手从空间拿了一包药粉,待穆开和他的侍卫走到了屋檐下面要上台阶时,冯喜南对着他们的脖颈子撒了下去。

    然后俯身,将瓦片掀开一个大缝,纵深跃了下去。

    “噗!这是什么?”穆开感觉有些呛,伸出手去到处乱拍,痒痒粉瞬间四散开去,沾的他们两个浑身满脸。

    “好痒!好痒啊!”穆开和他的侍卫一转眼间变成了猴子,站着院子了,四处乱蹿到处乱挠起来。

    冯喜南轻巧的落到了地上,屋里没有人,估计是穆开不想有人看到自己,派人将衙役都支走了。

    她三下两下跑f到了吕大头的面前,掏出匕首将镣铐一一打开,吕大头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哎!”冯喜南这个着急,这么大块头,她可怎么能收拾的了?

    “主子,你可好些了么?咱们先进去吧!”是侍卫的声音。

    “怎么浑身痒?怎么回事?”是越来越近的穆开的声音。

    “吱呀”门开了,两个人影闪身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