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全身冷得堪比冰块,头脑昏昏涨涨,张口也口齿发颤,就索性闭嘴什么都没说。

    陆凛深脱下外套一把罩在她身上,再要环着她肩膀,叶然却有意想躲,奈何僵硬的身体动作费力,还是被轻而易举的捉住。

    “你傻不傻?”

    陆凛深嫌弃的眼神透着烦,却长臂穿过叶然的双膝,将人打横抱起,大步下楼。

    两人在老宅也有房间,就在一楼的最里侧。

    陆凛深将人抱进房,再放到床上,无需他做什么,叶然笨拙地试图活动发僵的身体,努力地扯着被子,一点点的往身上裹。

    可见真是冻厉害了。

    陆凛深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随着深深地沉了口气,他一边点了根烟,一边走到床边拿起对讲机,直接吩咐:“陈伯,马上叫两个人,去煮姜汤。”

    可怜还在睡梦中的陈伯,一把年纪了,险些没让突然炸响的对讲机,吓出心脏病。

    叶然有心想拦阻,奈何她劫后余生,浑身又莫名的发烫,阵阵的冒冷汗。

    她感觉不好,就怕已经开始发烧了。

    所以她只能在心里对陈伯说对不住了,之后和陆凛深说:“姜汤放点糖。”

    “……”

    陆凛深一紧眉,说了声:“你还事儿不少。”转而又对着对讲机交代:“记得姜汤多放点糖,快点送过来。”

    陈伯麻溜爬起来回:“好的大少爷,不过是您喝,还是少夫人?”

    “叶然。”陆凛深没什么好气,又叮嘱:“再把家里的医生喊来。”

    一听医生,叶然瞬间警笛大作,顾不上还很不适的身体,一股脑就下了床。

    “不用叫医生,我……我没那么严重。”

    她不擅长撒谎,临时编纂理由也需要思索。

    陆凛深关了对讲机,一手扔去桌上,另只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几颗扣子,嘴边咬着还在燃着的烟,对叶然往床的方向示意了下:“严不严重不是你说了算。”

    “我真的没事。”叶然依旧站在原地,无力的解释愈显蹩脚:“就是着了点凉,不用那么兴师动众的……”

    没说下去,随着陆凛深的目光看过来,叶然心虚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他问:“你是因为谁着凉的?”

    叶然无所应答。

    陆凛深走向她,再道:“还是我应该问你,是谁把你关进露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