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她的话朝苏今禾适才所坐的椅子腿望去,果然望见了刻痕。
只是大多数人不曾注意,那刻痕显然是新的,绝非安清蕊幼时所刻。
不过,安琼华既然都站出来发话解释了,哪怕给的理由不算高明又如何呢?
总归得给主人家面子,于是也便识趣的表示认同了。
安琼华招呼着女客们入席,这事儿便很快翻了篇。
苏今禾垂眼看了看那刻痕,嘴唇轻抿。
她见过自己父亲做木活儿,显然也看出来那刻痕是刚刚刻下的。
“别看了,看久了也是让自己气闷而已。”
席景文上前挡住苏今禾的视线。
一把椅子而已,此时并不适合以此来驳主人家的面子。
更何况,苏今禾此刻还是安琼华的未来儿媳。
只是直到现在,苏今禾的未婚夫却半点儿不曾现身,多少让席景文对自家师妹的这个未婚夫有了些微词。
“我没有气闷,也不会气闷。”苏今禾抬起头来。
安琼华显然没安好心,她才不会为了不值当的人生闷气呢。
“恩,这样想最好。”席景文揉了揉苏今禾的头。
“席师兄,说了多少次了,别揉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苏今禾蹙着眉头,整理着自己被揉乱的头发。
“好好好……”
席景文口中答应着,只是那模样,一看就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苏今禾虽感无奈,却也没辙,只得作罢。
二人一同往宴席上走,庭院里转眼间便空荡起来。
长廊的拐角处,身姿英挺的男人面沉如水,双眸晦暗地看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
齐佑霖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
“大哥,宴席开始了,我们该过去了吧?”
今日军中要务,二人耽搁得迟了一些,自家大哥一入宋府便大步流星地来找苏今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