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黏在鬓角上,毓芳的瞳孔都有些失焦,萧振东觉着火候差不多了。

    抱着她,开始逼问,“说吧,今儿,谁给你气受了?

    怎么晚上开始作怪了。”

    毓芳缓了半天,一张嘴,嗓子都是哑的。

    萧振东的心,登时就软了。

    抱着她下炕,倒了水吹温,这才递到了嘴边,“喝吧,润润嗓子。”

    可一转脸。

    毓芳的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落下了。

    “哎哟,”萧振东无奈了,放下碗,将毓芳搂进怀里,“哭什么呢?”

    “呜呜呜呜……”

    不哄还好,越哄,毓芳就越控制不住自己个儿的情绪。

    “我、我怕你不要我了。”

    “这又是从哪儿得出来的结论?”

    萧振东失笑,转而想起了考大学的事儿。

    哦,差点忘了。

    这上山打猎打习惯了,真快把自己当成猎户了。

    原来,他还是个知青。

    下乡的知识分子。

    “是不是我说,高考的事儿?”

    “嗯,”毓芳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我怕你不要我了。”

    “你这就是真的瞧不起你男人了,”萧振东重新端起碗,“先喝口水,我跟你慢慢说。”

    “嗯。”

    一碗水喝光了。

    毓芳舔舔唇,“还要。”

    “那再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