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数万将士的性命都不顾,肯与姓聂的息事宁人,还管我的死活?”李谨冷笑,“儿子而已,死一个还能再生!”
“公子别这样说。”
李谨不耐烦地道:“行了,带银子了吗?”
“公子要多少?”
李谨想说三千两,可是他们出门哪儿会带三千两银子,何况只是逢场作戏,赔上三千两未免太不值……
就算他肯赔,也只会惹黄小萃怀疑,毕竟他现在是个见钱眼开的穷小子,能为了五两月银倒插门。
李谨思前想后,道:“二百两。”
“属下哪儿敢随身带二百两银子,容易遭贼。”男子言,“麓阳别苑有,往来得几日,公子能等吗?”
李谨摇了摇头,“等不了,得快。”
“那只能去钱庄取,可属下去支银子,他们就会上报老爷,公子的行踪不就暴露了吗?”
等也不能等,支也不能支……李谨一筹莫展。
“公子什么都没发现,现在打算怎么办?”
想到这儿李谨就无奈至极,他豁得出去,是觉得黄小萃这个少主子一定知情,他想速战速决,没想到她竟是个一问三不知的!
如此耗下去,何时才能水落石出?
李谨气不打一处来,“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帮她!帮她赎回铺子,召回工人,早日接管她娘所有的生意,拿回麓阳大宅,我好进去瞧瞧她娘做的好事!”
男子见主子生气,战战兢兢地问:“那银子……银子公子还要吗?”
“不能打草惊蛇,我另想办法。”李谨眉宇深锁,瞥了对面人一眼,“滚吧!”
“好嘞!”男子十分麻溜地离开了。
李谨也起身离开,生怕黄小萃离开他视线太久会出意外。
倘若黄小萃有个三长两短,案子就彻底甭想再查下去。
回到家里,黄小萃又在卧房里清点银两。她已让人将首饰和值钱的陈设当了,再卖了几幅绣品,凑了三百二十两,还差一百八十两。
李谨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放了块玉佩到她眼前。
“这是什么?”黄小萃惑然。
只是块寻常玉佩而已,但也值些银子。他如今是个家道中落的,值钱的东西早该当了糊口,为了不惹黄小萃起疑,李谨言道:“这是我家传之物,你先拿去救急。”
黄小萃颦眉,“家传之物你应该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