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解释道:“我近来功课做得晚,怕打扰到萃萃,暂且睡那儿。”他看柳姣姣这个样子,今晚怕是不会离开,他过去收拾好被褥枕头,抱着出了房间。
他能怎么办,只能一个欺负一个。
李谨去到阿彦的房间,把阿彦撵了出来。
“公子……”阿彦抱着枕头坐在门外台阶上,欲哭无泪。
柳姣姣一晚上没睡,黄小萃也跟着熬了一宿,听柳姣姣在床上哭诉了一整晚。
天快亮了的时候,柳姣姣哭得累了,才蒙着脑袋睡了过去。
黄小萃披了件衣裳出来,知道李谨马上要去县学,在院子里等了他一会儿,想让他今日劝劝陈齐。
李谨看见黄小萃憔悴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替她紧了紧肩头的衣裳,“我知道,快回去休息,睡醒了再去铺子里,别该愁的人在里面睡大觉,你个劝架的把自己熬垮了。”
黄小萃点了点头。
县学。
李谨刚收拾好笔墨书本,陈齐就来了。
陈齐坐下,也只顾着埋头整理书本。
他转眼看向陈齐,而陈齐却一副很怕他模样,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你娘子从前那样折腾你,你一声不吭,这次你倒是让人刮目相看。”李谨单手支颐,看着他,“你想做什么,揭竿起义?”
“李兄,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很难受,真的。”陈齐苦着脸说。
“你难受,我娘子不难受?你的娘子你不去哄,让我娘子听她哭闹一宿没睡,哪儿来这样的道理!”
“李兄,给你们添麻烦了,可我也没办法。”陈齐挠了挠头,“这次我若不挺起腰板,我会死的!”
李谨听着这话只觉不对,“你什么意思?”
陈齐瞧了瞧周围,压低声音道:“李兄,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张晁说我若不先给我娘子点颜色瞧瞧,让我娘子她愧疚,她会杀了我的!”
“错,什么错?”
陈齐凑到李谨耳边,跟他讲了来龙去脉。
李谨越听,眉宇锁得越紧,“谁让你们去那种地方喝酒!”
“我那日醉得不省人事,醒来就在花娘的床上,我也不知我为什么在那儿!”陈齐心急如焚,“她……她缠上我了,每日都在找我要银子,我若是不离我娘子远些,会被我娘子发现的!”
“你给她银子了?”
陈齐点了点头,端着手,缩着脑袋,“她要挟我,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