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李谨招了手,他们又一同离开,消失在了夜色里。
“公子放心,行云练出来的人差不了,连聂相都称赞天玄司真乃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是吗,行云知道聂峥忌惮他吗,若是知道,我让他查聂峥通敌,他为何不敢?”李谨笑了声,“别说相府,当初我让他查个小小黄家他都拿话搪塞我,不然我何至于自己来?”
“不是不敢,是王爷不许,王爷说了,现在不宜和聂相撕破脸,哪怕是明面上偃旗息鼓都行,谁让咱们损了五万兵马,背了过错呢,王爷也是审时度势,不得不忍这口气。”
李谨神色如霜,“赶紧回去,萃萃现在不知道多担心,我再不见人影,她不知得急成什么样。”
一夜过去,城门都开了,几人还是不见踪影。
不过官差探到,他们几人确实去城东饭馆吃过饭,还没到打烊就离开了,之后便不知所踪。
厅堂里,官差带来了饭馆的小厮和掌柜,交由江渊问话,问来问去都是一样的结果。
阿彦趁着大家都忙,出去取了信回来,悄悄递给公子。
李谨以更衣为由,离开厅堂,到后院看信。
他一眼扫完信上的字,已是眉宇深锁,“他们被人劫走了。”
阿彦惊异:“什么人这么大胆?”
“荫州素来都穷,突然来了几个麓阳的大商人,自然让那些打家劫舍的人眼馋。”李谨合上信,收入袖中,“是盘踞在这儿的一伙山匪,叫什么恶虎帮。”
“那我们要告诉将江大人和黄姑娘吗?”
李谨摇了摇头,“知州大人都没查出来的下落,我也不该知道,何况山匪为财而来,不用查他们也会递来消息,好索要赎金,应当快了。”
李谨又借着外出找人的由头,召来了天玄司的人。
背街小巷,几人蹲跪在地上,又将信上的内容禀报了一遍。
李谨径直问道:“恶虎寨是个什么来头,为何我从前没听说过?”
“回公子,是战后这两年才聚集的一帮山匪,他们平日打劫过路行人混口饭吃,几乎没有进城犯过事,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敢在城中劫人。”
“先不管他们敢不敢,他们有多少人手,你们这儿的人够不够,能否尽快把人救出来,顺便把山匪清理干净?”
“公子,他们有一两百号人。”
李谨锁了眉宇,天玄司的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不仅得武功好,脑子也得灵光,整个天玄司不过千人,分散在大夏各个州府当耳目,别的州府人或许多,可是荫州能有二十个就不错了,人数悬殊,硬救怕是不行。
但匪患不除,荫州难安,这次舍了金银救人也罢,可山匪欲壑难填,尝过一次甜头,后面只会越来越不安分。
一个下属禀道:“公子若想调集人手剿匪并非行不通,只是会耽搁些时日,而且大都督有交代,不能暴露公子行踪,但天玄司数百人马齐聚荫州,动静太大,聂相那边也会知道,公子身在荫州的事恐怕瞒不住,不如让知州派人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