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匪夷所思,“骑过?这招苏霖也用过?”
“跟他没关系。”黄小萃皱了皱眉,“什么这招那招的?”
“我还以为苏霖也带你骑马看过风景。”
黄小萃摇了摇头,不是苏霖,但是她记不起来是谁,应该是很早的事,被她给忘了。
“其实我之前想拒绝江知州,是因为我不太乐意来这儿,荫州自古经历了不少战乱,每一寸土地都染过血。”李谨言道,“可是后来想想,它是万千将士拿性命保住的,谁都不应该嫌弃它。”
“我如今也觉得荫州不该受人歧视,它的千疮百孔,都是为了庇荫其他城池,没有荫州抗下战火,哪儿来麓阳等地的安宁富庶?”
李谨偏头问她,“听你这话,真打算在荫州做生意?”
“其实我还没想好,不过是有些动摇,虽说荫州人少,大家的生活也拮据,但不是全无生意可做,你看城南那家布庄不就开得好好的?”
“其实开一两间小铺子也无妨,赔了就赔了,赔了我替你补上。”
黄小萃望了望李谨,“你补上?”
“我的好友遍天下,萃萃你就是要十万两,我也能给你凑出来,只要你一句话。”李谨一本正经地说,又故作为难,“先前不告诉你,是怕你知道我有这等人脉,不肯再接济我,撵我走。”
黄小萃将信将疑,“阿谨你是家道中落的人吗?”
“当然,不信你真跟我回家看!”
黄小萃忍俊不禁,又想诓她跟他去上京,她才不上当。
原野茫茫,他们沿着溪流散步饮马,傍晚时分,李谨带她登上了城郊的一座荒山。
这儿乱石嶙峋,看着不像是什么好地方,可是上来之后才发现竟另有一番天地。
夕阳西下,晚霞映着巍峨山川,不见烽火狼烟,犹有长河落日,好一副山河壮阔的景象。
人的胸怀仿佛也随着眼前景象打开,人便不由自主地抛下鸡毛蒜皮的事,纵览江山辽阔。
李谨负手眺望,沉了口气喟叹:“大夏的江山真的很美,所以一寸都不能让给敌国。”他转眼看向黄小萃,“怎么样,喜欢吗?”
黄小萃点点头。
“等你拿回家业,你就把生意交给你干娘和佩佩,我多带你走走看看,大夏疆域辽阔,有许多地方风景都不错,风俗也各有不同,挺有意思的。”
“这地方,阿谨你是怎么找到的?”
李谨瞥了瞥黄小萃,“你家相公无所不能。”
“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懂谦虚。”黄小萃打趣。
他唇角上扬,“我生性如此,拟把疏狂图一醉,方不负,少年时,当着自家娘子的面,何必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