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萃和李谨往库房起火那端走去,顺便查看哪些货物受了损,损了多少。
“小姐!”佩佩惊道。
黄小萃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怎么了?”
“这些丝线好像有问题……”
黄小萃快步回去看了看,佩佩手里握着一截断了的丝线。
“我只是想把它们拿起来,就断成了这个样子。”佩佩愣愣地道。
黄小萃也拿起一把丝线,可丝线一碰就断,犹如湿了水的纸一般脆弱,根本拎不起来。
黄小萃取了一缕,用指尖碾了碾,丝线都碎成了细末。
李谨不解:“丝线怎么会这样?”
佩佩有些慌,“奴婢也不知道,这些都是小姐从松州买回来的,已经用了好些,织过也染过,之前都好好的。”
黄小萃神色沉重,她一边往前走,一边摸了摸其他货架上的丝线,但凡湿了水的都是如此。
李谨也觉得奇怪,寻常丝线哪儿有不能碰水的,他也摸了摸,再闻了闻手指,“这是什么味道?”
黄小萃也闻了闻指尖,“是碱水!”
佩佩吓一跳,“碱水?这些丝线沾了碱水岂不是都废了?”
“碱水怎么了?”
“过浓的碱水会溶掉丝线。”黄小萃徐徐言道。
“这些不是救火的水?怎么会是碱水?”李谨莫名其妙,但也不难想到缘由,他道,“有人借救火做了手脚?”
黄小萃点点头,只能是这个解释,否则怎么所有的丝线都被人泼了碱水。
佩佩做了个大胆的猜测,“小姐,这场火是不是也是有人故意放的?”
黄小萃没有回答,对佩佩道:“佩佩这儿的事你先别管,去清理订单,算一算还要多少丝线,再替我写封信,去松州定丝线,等逐风回来让他派人去取。”
“是。”
李谨看过几个货架,所有丝线无一完好,拍干净手道:“此人手段够卑鄙的。”
“是卑鄙,谁做的手脚咱们之后再查,他想毁的多半是我的生意,我不能让他如意,年后仁锦坊一定要照常开工。”
阿彦走到门口禀道:“公子,夫人,江大人来了。”
黄小萃才记起来,她昨晚让佩佩去找江大人,却忘了江大人前两日就带着一家子去了城郊山下,等着初一清晨上山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