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备好,李谨刚要出门,碰上一个官差火急火燎地跑来。
官差一脸焦急,“李公子,仁锦坊的货出事了,连带夫人和你家大管事也已被驻军扣下。”
李谨眉宇深锁,“出了什么事,驻军扣下他们做什么?”
“听说是从货物里搜出了违禁之物。”
“他们送去的不都是料子?哪儿来什么违禁之物!”
“公子,我们大人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已经差了人去打探,大人正在衙门里想办法,让小的来跟李公子说一声,也劝李公子别急。”
官差说话的时候,行云正好从外面回来。他赶回来是要和公子说边关的事,但看样子公子已经知道了。
李谨让官差先回去,他带着行云去了书室,关上门就道:“你跑一趟,让他们放人。”
“公子,事情闹大了,如今驻军也不敢贸然放人。”
“闹大?”
“驻军扣了北安的货物,既有仁锦坊的料子,也有何家的茶叶,数额不小,北安那边的商人们没收到货,又听闻货物里查出了违禁物,也在闹,说大夏冤枉他们夹带私货。”行云言道,“北安那边因此不依不饶,要大夏给个说法。”
李谨眉头皱得更紧,行云的意思是,事情已经牵扯上两国,放不放人已然不是驻军能决定的,而是得看朝廷怎么处置。
“夹带私货?他们从仁锦坊的货里查出了什么?”
行云揖手,“一箱私盐。”
“只是一箱私盐?”李谨匪夷所思,“什么夹带私货,谁贩私盐只贩一箱?”
“公子说得是,但是无论多少,贩私盐都是重罪,此举更像是有人栽赃仁锦坊。”
“萃萃和逐风在驻军军营?”
行云点头,“公子放心,属下派人去问的时候也叮嘱了,让他们善待仁锦坊的人,逐风身上有府中腰牌,必要之时能保护夫人。”
“军营的日子苦,再是厚待又能好到哪儿去?”
李谨在房中踱了几步,焦灼不安,外面天都黑了,她一个姑娘家,还被当作人犯关在军营里……
什么叮嘱什么腰牌都不能让他宽心,他得把她接回来!
李谨疾步朝外面走去。
行云忙问:“公子去哪儿?”
李谨边走边说:“去衙门,两国的事归礼部管,驻军处置不了,礼部侍郎不是还在这儿?”
行云惊异,“公子就这样去?那汪潮多半认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