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汪潮又愣了好一阵,回过神来,仍是一脸的匪夷所思,甚至额头都冒了冷汗。
“我在这儿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汪大人难道不知我娘子是什么样的人?”
“臣当然有数,黄夫人……不,李夫人她心地善良,为人仗义,在这儿和麓阳做了不少好事,臣都一清二楚。”汪潮又烟,“当初臣还想助夫人一臂之力,夫人她却不肯接受,只想靠自己打拼,如此魄力,实在是令人佩服。”
“既然你知道她是心地善良的姑娘,想必乐意助她洗清冤屈。”
“这是自然!”
李谨转眼看向它处,道:“这儿只有你一人知道我是谁,所以驻军那边我不便出面,只能由你去说。”
“连夫人都不知公子的身份?”
李谨摇了摇头,看着汪潮,一本正经,“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在荫州还是在上京,这个秘密只能是你知我知,明白吗?”
“是。”
没有甜头的约定不会长久,李谨知道,要汪潮尽心竭力地办事,且替他守住秘密的话,他也得拿出诚意和好处。
他道:“此案是错综复杂,江大人或许处置不了,但天玄司在查,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李谨言道,“我不指望你查案,只希望上京来人查问之时,你知道该向着谁,另外现下把我娘子带出来,仅此而已”
“臣明白了。”
“我知道你与高侍郎素来不合,他是聂相的心腹,所以聂相也不待见你,相府幕僚便处处排挤你,你虽是三品大员,但在朝堂可谓举步维艰,如履薄冰。”李谨接着说,“我会给上京去封信,今后纪王府给你撑腰,纵然你在朝堂没有相府的人风光,但至少没人敢轻易动你,哪怕是调个衙门,也得纪王和圣上点头。”
汪潮惊诧,“公子肯接纳臣为王府效力?臣听闻王爷极少招揽幕僚,宁缺毋滥。”
“当然,相府的幕僚倒是多,但又有几个真正忠心的,如今聂相把持朝堂,他们自然摇尾乞怜,若有朝一日风向变了,他们说不准会背弃旧主,落井下石。”李谨喟叹,“这样的幕僚,不要也罢。”
李谨看向汪潮,又言:“想必你不会忘了他们是怎么对待你的,便不会首鼠两端。”
汪潮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肃然道:“臣一定鞠躬尽瘁,不负公子赏识。”
“好了,去办吧,别让我娘子在那儿待太久,若不是我担心她,也不会来见你。”
“臣遵命,一定迎夫人回来!”
汪潮正要去办,李谨想起一事,又喊住他,“你见到我娘子什么也别说,待她还如往常一样就行,别太客气,免得让我娘子看出什么来,来日你回了上京,也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她。”
“公子放心,臣一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