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弟,你还是别去了,何公子都吃了闭门羹,汪大人与你素不相识,更不会见你。”
“总得试一试再说,江兄就在这儿继续打理公务,我一个人去,若是行不通再回来与你商量对策。”
江渊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们都在死马当活马医,他也就由着李谨去了。
李谨熟识后院布局,不用人带路也找到了地方。
他走近,被守门的官差横刀拦下。
“你是谁?此乃侍郎大人住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可靠近!”官差冷道。
李谨取出天玄司的铜符,交给官差,“把这个拿给你们大人,他就知道了。”
他们是汪潮带来的,在上京什么没见过,一眼就认出了铜符,不敢怠慢,急忙进去禀报。
未几,主屋的门开了,汪潮一身常服,站在门口翘首望了望,望的就是这儿。
看见他,汪潮惊目圆睁。
有天玄司的腰牌在,两个侍卫已然不敢再拦他,李谨移步进去。
汪潮的目光随他所动,已经愣了半晌,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谨已经到了汪潮面前,见汪潮唇角颤颤,就要喊出声来。
他赶紧言道:“汪大人,初次见面,忘了告诉你,我姓李,叫我李公子就是。”
汪潮心领神会,见外面没有别人,仍毕恭毕敬地作了个揖,“李公子。”又望着他,惊诧万分,“公子为何会在此地?”
李谨抬手示意他进去说。
院子里还有几个随从在,汪潮将他们通通都打发了出去。
这个汪侍郎虽然胆子小,但做事细心谨慎,很懂察言观色。
李谨进了屋子,四下看了看
这个院子在后院边上,只是比他们之前住的地方要清静,陈设同样简陋,不过多了张书案,应是江渊特地给汪潮备的。
书案上铺着纸,上面写着几个字。李谨走近瞧了瞧,发现汪潮方才在练书法,字还没写完。
李谨提笔,替他续完了这幅字。
非宁静无以致远,非淡泊无以明志。
汪潮是想用这句话让自己静心。
汪潮站在旁边,拱手笑言:“公子的字真是矫若惊龙,如此一比,臣的字简直不堪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