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而后就晕了过去,昏睡之中隐隐觉得头上很疼,恍惚间还有什么人抱着她在跑,她没有彻底醒来,之后就结束了那场噩梦。
原来她叫殷辰若,她的父亲是太傅殷淮,母亲是大学士千金。
而黄氏只是将她带出殷府的乳母。
黄小萃缓缓睁开眼,头被撞伤的地方还是很痛,但比起她心下撕心裂肺般的痛,算不得什么。
“若若?”
这个声音,太过熟悉。
黄小萃挪过眸子看向床边的人,十二年了,他从当初寄人篱下的少年变成了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
聂峥忙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黄小萃摇了摇头,徐徐启唇:“那些刺客……”
“刺客的事我在查。”聂峥又言,“你受惊了,太医嘱咐要好好休息,头上的伤如何?”
“多谢大人,不碍事。”她的语气依然如往常一样客气,道,“大人回去歇着吧,不用守着我。”
聂峥知道他在这儿会让她拘束,点了下头,嘱咐了下人两句便离开了。
黄小萃平躺着,眼角默然擦过了一滴泪。
常洛候在门外,上前问道:“主上,太医说小姐伤到了头,万一弄巧成拙打通了经络就糟了,方才小姐是否想起了从前?”
聂峥摇了摇头,另吩咐道:“过段时日是师傅的冥诞,那时若若的伤若好全,我打算带她去给师傅师母扫墓。”
“是,属下会差人准备。”
黄小萃养了几日才下床,头上的伤仍隐隐作痛,但她若无其事地过着刚来相府时的日子,在园子里走走,在池边喝茶赏荷,焚香绣花。
这几日聂峥也来得频繁,从午后起近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甚至把奏疏都搬了过来,一边陪她喝茶一边看。
黄小萃看着案几上厚厚的一摞奏疏,好奇,“上面通常都写些什么?”
聂峥手中拿着一本,刚看完,顺手递给了她,满足她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