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一些,或许还有补救的余地。
何长安点了点头。
黄小萃端起茶喝了一口,道:“官府不会把天锦坊还给我,他们要护着结彩坊,想必何公子早就知道,当初又为何要故作慷慨,说拿银子替我赎回天锦坊?”
“我……”
黄小萃听得出他颇有犹豫,她笑了笑,“所以何公子从前的所作所为是另有图谋?”
从前的何长安在她眼里是个轻浮不羁的人,可是之前在荫州重逢,还有这两次在麓阳的碰面,他都显得格外稳重。
她曾以为是他变了,但沉稳的性子非一两年就能养成,所以他从前的轻浮有可能是装的。
有做法必有动机。
何长安握紧了茶杯,“黄姑娘,你到底听说了些什么?”他又急着补话,“是李兄告诉你的?”
黄小萃莫名其妙,“关我相公什么事?”
“不是他说的?”何长安疑惑。
黄小萃娥眉紧蹙,何长安的意思是,这一切李谨都知道?
“黄姑娘,不管我曾做过什么让你现下难以理解,但我真的没有害过你,相反,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何公子将私盐充入我仁锦坊货中,也是为了保护我?”
何长安听着,脸色都白了几分,眉宇霎时深锁。
“朋友之间礼尚往来,送什么都不奇怪,何公子偏送了我一个灭门之罪!”
何长安忙道:“那是个误会,我起初并不知情,是我手下人误听了他们的差遣,我得知之后便竭力弥补,我一直在在救你!”
“何公子的手下为何会听结彩坊的差遣?”
何长安云里雾里,“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李谨知道一切,而她如今仿佛一知半解,是李谨没有告诉她全部,还是她不是从李谨那儿听来的?
“黄姑娘,你应该知道,我们何家在朝廷有靠山,否则何家做不成皇商,也不会有如今的富贵。”何长安神色认真,道,“我们何家的靠山与结彩坊的靠山是同一位大人,而结彩坊与那位大人关系最为亲厚,所以我们何家不得不居于结彩坊之下,我也不得不听他们的差遣。”
黄小萃默然饮茶,不置一词。
何长安沉沉地叹,“其实这些事压在我心里犹如大石,我就怕有朝一日会被你知道,你会怨我,会像今日一样来责问我,甚至会去出首我。”
“我若想出首何公子,早在荫州的时候我就不会罢休,会逆穆大人的意思,追查到底。”黄小萃看向何长安,“何公子是大夫人的侄儿,汪家与何家一荣俱荣,我不能不顾及大夫人和小月。”
何长安看着她,眉头皱得更紧,“你在荫州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