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萃看了看,卧房的右面是书室,小月正站在书案后面作画。
小月原本画得一丝不苟,见她们进来,忽然一惊,忙将桌上的画卷了卷,收到身后,看着她笑言:“小萃姐姐,你回来了。”
汪大夫人不解:“月儿你在画什么呢,神神秘秘,还将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画……画花鸟呢。”
“是吗,画得如何?给娘瞧瞧。”汪大夫人笑着伸出手。
汪映月迟疑了一下,慢慢将画卷拿出来,放到她娘手心。
汪大夫人展开瞧了瞧,画的是两只画眉鸟。
黄小萃看了画卷一眼,又看向汪映月。小月身后是个书架,上面摆着不少画卷,最上面的一个有些皱皱巴巴。
她浅浅一笑,小月方才的画应该是架子那幅,而非大夫人手里的,被小月趁机换了而已。
汪映月微微一笑,“娘,女儿的画有什么好看的,女儿近来练绣工,绣了几幅扇面,女儿去拿给娘和小萃姐姐看看。”她说完就去卧房另一边,拿来了几幅绣品。
汪映月站在坐榻前对她们道:“娘,小萃姐姐,你们过来坐着瞧吧。”
汪大夫人放下画卷,带着黄小萃过去坐。
黄小萃看过小月的绣品,莞尔道:“小月的绣工大有长进。”
“都是小萃你教得好,你若是还在云溪县,我定让月儿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有什么学什么。”汪大夫人打趣,“她太老实,斗不过家里这群豺狼,再不长长见识,往后嫁了人可怎么应付婆家人。”
“若是寻个靠得住的夫郎,女儿就不用在意婆家人如何了。”
汪大夫人皱眉,忍俊不禁,“瞧瞧,我说她像个孩子,她如今倒是张嘴就来夫郎二字,也不害臊。”
外面婢女言道:“夫人,大爷从松州送了些东西回来,请夫人去看看。”
汪大夫人看向她们,“那好,你们姐妹俩说说话,我先去瞧瞧。”
汪映月送了她娘出去,关上门回来,舒了口气。
“小月你怎么了?”黄小萃笑问。
汪映月坐到她身边,含笑道:“小萃姐姐,我如今只会刺绣,不会缝制东西,连绣好的扇面都得送去给别人做成扇子,姐姐你教我缝荷包吧?”
黄小萃饶有兴趣:“绣片能做的东西多了去了,小月妹妹怎么偏想做荷包?”
“我瞧着荷包简单,像裁衣什么的工序复杂,我学不会。”汪映月笑得含蓄,小声言道。
黄小萃笑意不减,“学做荷包和方才那幅画有什么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