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面有一整面的书柜,满满登登的全部都是医学方面的书籍。
赵行舟问:“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潘清远将一杯温水放到茶几上,笑着说道:“中医,现在也是,不过只能在局里不忙的时候坐诊了,医馆是我家祖传的,现在我爸经营着。”
二人没聊上几句呢,潘清远的电话就响了,潘清远说道:“是新郎。”
随即接起了电话打开了免提:“你好。”
电话那边传来呜呜的哭声,一个女人哀求着:“潘先生,你快来救救我外甥吧,他好像被那个东西给缠上了,求你了,救救我外甥。”
“我们现在过去。”
潘清远挂断电话起身就向外走,赵行舟赶紧跟上。
这次的车子就差飞起来了,原本以为潘清远的性格不会开快车,万万没想到,他会飙车。
下车之后赵行舟都觉得自己的腿发软了。
傍晚时分,残阳像是染了血一般,丝丝缕缕散落在天边,赵行舟心里一紧,这里的阴气很重。
潘清远刚敲了两声门就被打开了,出来的还是下午的那个女人,只不过现在一身的狼狈,身上都是呕吐物,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味,不是一般呕吐物的味道,反而更像是尸体高腐的腥臭味,脸上的妆也都哭花了。
“哎呀,你们可算是来了,快看看我那外甥吧。”
潘清远和赵行舟走进房间,一个卧室里传来低低的抽泣声,刚走到卧室门口,二人差点没被扑面而来的腐臭味熏吐出来。
“怎么回事?这股腥臭味好像还带着一丝肉质烧熟的味道。”潘清远动了动鼻子,赵行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中医,在这么重的尸臭味里还能闻到其他味道,望、闻、问、切,真是博大精深。
卧室里一个男人身穿秀禾服,坐在镜子前面呜呜咽咽的低声啜泣,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身上沾满了呕吐物。
男人念叨一会儿就会呕吐一下,屋子里面的味道也会更重一分,赵行舟实在是忍不住了,掏出身上的口罩戴上,顺便给潘清远一个。
潘清远凑到赵行舟耳边说道:“应该是那个新娘,你去问一下他二姨之前有什么事情发生。”
赵行舟点头。
新郎的二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惨白一片,没有一点下午的疾言厉色。
“他之前去哪里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女人闻言看向赵行舟,嗓子沙哑的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心情不好,特别是在那个于路死了之后,更是战战兢兢的,晚上根本就不敢睡觉,一宿一宿的玩游戏,然后白天睡觉,还必须有人在身边陪着。”
“今天也是,你们下午来的时候他正在睡觉呢,我就一直守在他床边,你们刚走没多久他就醒了,说是出去买点水果,我想着大白天的也就没跟着,没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我以为是水果呢,就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等我做完饭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差点没吓死我,这孩子身上穿着一套红色的敬酒服,就是他老婆死的时候穿的,坐在镜子前面化妆,然后开始哭,哭着哭着就吐了,我这赶紧就给你们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