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愿意捧着陆含璧,是因为她公主的身份。

    可如今就算没有公主,江晏清也能凭他的才能在朝中闯出一片天地。

    反倒是驸马这个身份,让江晏清的仕途路屡屡受阻。

    “清儿,你将她带回来做什么?”江夫人眼中不悦。

    陆含璧冷哼一声,从江晏清手中扯出自己的衣袖。

    老虔婆!

    前世她尽心尽力伺候江夫人,江晏清不在家时,她更是亲自伺候江夫人的衣食住行。

    可后来江晏清和祝月菡下毒手时,江夫人却冷眼旁观,恨不得拍手称好。

    陆含璧退后半步,看向江家满屋子的豺狼虎豹,冷眼嗤笑一声。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对公主大不敬,当真不怕父皇怪罪?”

    江夫人抚着衣摆,轻笑着摇摇头。

    真是个蠢货!

    皇上怎么会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女儿,而去责罚江晏清这个刚立了功的臣子?

    如果陆含璧能乖乖等着祝月菡进门,或许她还能装得婆媳和睦。

    可如今陆含璧耍起了她的公主脾气,甚至还要入宫告状,幸好皇上没肯见她。

    如今是陆含璧要与他们撕破脸皮,那她自然也不必忍着了。

    “我敬你一声公主,可你也该敬我一声婆母。夫为妻纲,夫君纳妾是理所当然之事,你却因此心生嫉妒。”

    “只这一条善妒,我便能让清儿将你休弃!”

    休妻?

    陆含璧似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江晏清一介驸马,最多算是公主家仆。

    他不被自己驱逐出府已是幸运,他们竟还想着休弃公主?

    真是痴心妄想!

    “你们若有胆子休妻,那不妨入宫找父皇告状,说我善妒吾子不孝公婆?”陆含璧面上带笑说道。

    江夫人脸色一沉,听出陆含璧这是在讽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