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吴四宝带了一批弟兄投靠治安维持会。
通俗的说,就是做了汉奸。
为了照顾自家兄弟,他把韦焕第也带了进去。
抗战胜利后,吴四宝又转投军统,依旧混的风生水起。
结果好景不长,没几年,解放了。
吴四宝被枪毙,韦焕第也被判了十年,所以没杀他,是因为他算是个技术汉奸和特务。
在治安维持会和军统里,他不参与具体行动,只负责开车和修车。
常威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思忖片刻,好奇道:“为什么他老板钱福义没事?现在宝隆汽修车还在经营,而且居然没合营?”
吴四宝是通过汽修厂和韦焕第结识成为朋友,宝隆汽修厂经常为青帮修理枪械,按说属于助纣为虐,后来政府怎么没找老板钱福义算账?
以镇反时的那股势头,他们应该是逃不了审查。
结果钱福义不仅没事,连韦焕第也只坐了十年牢。
“钱福义的身份比较复杂。”
“不会是我党的吧?”
“不是,他属于三开分子。”
常威瞬间明白。
三开分子,是对日伪时期、国民党时期、新中国成立后都“吃得开”的角色的简称。
三方面都吃得开。
这部分资料不在档案里,范团儿只能娓娓道来其中关系。
钱福义确实为地下党做过一些秘密工作,最大的功劳是他动用私人关系,在解放前从监狱里花重金救出我党五十余人。
解放后,他还利用旧关系,为调查部继续提供潜伏特务的情报。
这些资料都是严格保密的,如果不是常威有特殊身份,他根本无从了解。
太多事情隐藏在历史洪流下,偶尔溅起的一朵浪花,就是个人平凡又璀璨的一生。
姜红霞坐的有些久,起身抱着胸站在餐桌旁,听完范团儿的话,她心里有了想法,“常威,车站和韦焕第相遇的那个人手里拿着电线厂的公文包,当天他们两口子死于触电,这不可能是巧合吧?”
常威看着窗外霞光,思忖片刻后道:“我们先假设韦焕第在车站遇到的男人就是凶手,对方为什么要杀他?”
“杀人灭口,这个家伙也是特务或者汉奸,和韦焕第认识,怕他要挟或者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