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调查局里查过,有他部队的番号,他参加的战斗,还有负伤原因,都有记录。”敖斌拍着胸脯回答着。
常威想了会,站起身道:“带我去看看吧。”
敖斌没想到常威毫不推脱,倒是自己犹豫起来,忐忑道:“组长,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几个居委会婆娘,够资格吗?”常威的语气中毫不隐藏轻蔑之意。
这里是金陵,所有参加过抗倭的人应该被尊重。
许多年里,这里很有骨气,曾经是小鬼子的禁地,连招商引资都不要倭人的钱。
年轻的学生们也敢在金拱门里因为对方出言不善而大打出手。
但就是有一些老鼠屎,总是败坏这座城市的名声,让它最后成为笑柄。
小巷一处公厕门前,常威见到了那位老兵。
说是老兵,其实可能只有三十多岁,只是被病痛折磨着,整个人消瘦不成人形,头发花白,挑粪桶的时候走路都颤巍巍的。
常威走近两步,把他肩上的扁担卸下来,轻声道:“您受累了。”
老兵颤抖着向后退了两步,看着常威真挚的脸,又看到身后范团儿和敖文敖斌眼中的关切,眼眶突然泛红,呢喃道:“不累,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