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怕苦怕累不想去,也可以,直接交钱给官府,由官府拿钱找别人替你去干活。
当然,官府最后有没有找人,百姓也不知道,反正这个钱交了之后,就被免去当年徭役了。
如此发展下去,只会造成有钱人不用交税,服徭役,交税的,服徭役的都是榨不出几滴油的穷人。
有土地的会把田产挂在乡绅名下,穷人交不起税要么去富人家为奴,要么成为流民。
最终的结果就是朝廷收不上来钱,活也没人干。
至于钱都去哪了,这就不言而喻了!
朝廷知道了也没用,执行者都是获利者,谁他娘的会割自己的肉啊!
想到这里,朱雄英忍不住在心中叹息道:“趁着大明鼎盛,皇帝有绝对话语权,回去后要给老爷子谈谈士绅一体当差纳粮和摊丁入亩的事了!”
“殿下何故叹气?”张度问道。
“没事!”
朱雄英问道:“你家还有多远?”
张度指着不远处的一处村落,说道:“殿下请看,那里就是臣的家!”
傅让背着包袱,拿着佩刀,刘承恩扛着一袋洪薯,几人在张度的带领下走进了一处村庄。
村民看到张度纷纷行礼,朱雄英这身穿蟒袍的亲王反被忽略了。
几人左拐右拐,最终在一处院落前停了下来,张度拿出钥匙打开大门,恭敬的说道:“殿下请!”
朱雄英走进去后,发现张度家住的地方很是简陋,除了三间普通的民房,还有一间用茅草搭建起来的厨房。
“张县令,你家就住这里吗?”朱雄英笑问道:“不会是为了让本王看到你的清廉,故意带到这地方吧!”
“回殿下,臣自从担任凤阳县令后,就一直住在此处,如今已经快五年了!”
张度正色道:“这里就是臣的家,臣不敢欺瞒殿下!”
朱雄英走进做饭用的厨房,除了一个灶台,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碗筷和佐料,加上地上的一些柴火,几乎看不到其他东西。
打开锅盖,锅里还放着吃剩的一碗粥和几个窝头,一碟青菜。
随后又来到正堂,看到的都是一些老旧的家具和桌椅。
朱雄英看向右边的侧间,问道:“这是你住的地方?”
张度说道:“这是小女的闺房!”
朱雄英点点头,继续问道:“家里就你们父女两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