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分出一只手来,过去牵过丽人的手掌轻柔摩挲。

    “晚上公子过去找你。”

    “嗯。”

    刘芝兰螓首低垂,旋即就懂事的退后两步将空间留给了三人。

    两人亲密无间,心思互通,她也是察觉出了公子的弦外之音。

    而且她也历经不少风雨,看得出这位忧愁夫人与青凤姑娘之间几分难以说明,捋不清的关系。

    当即也不多做痴缠,只是让开了道路。

    李卯抱着小芽儿看着面前那一对神似的面孔,挑了挑眉问道:“夫人醒了?”

    祝夫人则是惊愕的不停朝刘芝兰与小芽儿之间来回打量。

    “她是你女儿?”

    李卯凑到芽儿香甜的额间一吻,无所谓道:“不是啊,怎么了?”

    芽儿则是脸颊一红,悄然凑到李卯嘴角一啄,旋即又忙不迭将红若胭脂的脸埋进了李卯肩头做起了那含羞草般的可人少女。

    祝夫人又看了看一脸羞赧的刘芝兰,呆滞的动了动嘴唇,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李卯将芽儿那麻花辫在手心里轻柔捋着,旋即漫不经心问了一句:“夫人身子可好了些?”

    祝梓荆闻言立马就想起了那夜里的种种情形。

    只是脸颊一红,葇荑蓦的攥紧衣襟,就将螓首扭了过去,生硬淡声道:“本宗身体无恙,多谢世子前些阵子的调养,以后就不劳烦世子费力费心。”

    坦诚相对疗伤,虽然他蒙着眼睛,但那骨子里养成的观念,又岂是能用一句看不见就轻飘飘盖过去的?

    此前她没意识,疗伤也就作罢。

    如今她恢复了意识,而且那身后的男子还很可能是自家女婿,是断然不能再如往日那般。

    况且,这真气极为珍贵,她不想欠他太多恩情。

    李卯搂着小芽儿,无奈的耸了耸肩。

    他又不是瞎子,如何看不出她的身体状况,显然还是孱弱,寒气入体。

    但是人现在醒了,对这种有些逾越的疗伤法子有些抗拒无可厚非。

    但这事本来就是他吃力不讨好,既然人不要,那他也不能热脸贴冷屁股才是。

    李卯看了眼一边始终默不作声的青凤,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