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始终维系着一种平衡,像是站在平衡木的两端,要么不动,要么约好步调,要么一动就摔下来双双高位截瘫。

    “路又言。”

    当路又言快速收回视线以后,查亦鸣从教室后面喊了一声。

    “今天我不训练,一起走吧。”

    查亦鸣说完就拎包从后门走了出去,站到走廊上等。

    路又言迈向前门,迈向室外的冷空气,脚步有停顿,但最终还是迈向了他身边。

    “我算是彻底看懂了。”董昕依望着窗外,“这俩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沈闵州:“谁打谁挨啊?”

    董昕依:“轮着来。”

    沈闵州低声笑了,“恭喜你答对了。”

    “不过……”沈闵州停了笔,想到那个他一直不解的问题:“你既然早就看出来了还拉我下水做什么?”

    董昕依顿了两秒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是说她炒他和路又言c的事呢。

    她眨了眨眼,沈闵州“摔了一跤”摔出的小伤口已经都快要消失了。

    “秘密。”她神秘地说。

    ……

    每个人都有秘密。

    那些本以为世界上只有自己知道秘密,到底有没有别人发现,谁也无法肯定。

    最完整的路径和结局,只有神知道。

    路又言哈出一口热气,长坡上有人推着铁桶卖起烤红薯,香气四溢。

    “操,闻得我都饿了。”查亦鸣馋道,“我去买几个。”

    路又言站在队伍外

    等,等来了烫手的红薯,捧在手心热腾腾的,两人边走边吃,胃也暖了起来。

    天空灰蒙蒙的,不如夏天开阔的那片蓝好看。路又言缩了缩脖子,小半张脸藏在围巾里。天冷了他不再每天都骑车,查亦鸣为了赶周玉受伤前期落下的功课也减少了训练,结果两人一起回家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靠在路又言身边的热量,还同夏日一样。

    查亦鸣:“昨晚天气预报你看了吗?快要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