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万俟凉就被门外嘈杂的脚步声给吵醒了,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皇甫越勋怒气冲冲的一张脸,这是怎么了?万俟凉很想问,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皇甫越勋就先忍不住了,“你那个奸夫呢?”
奸夫?万俟凉很佩服皇甫越勋的想象力,她哪里有什么奸夫?等等,莫非是……果然有人开始不安分了。
皇甫越勋看到万俟凉突然的笑容,心下怒火更甚,一把抓过万俟凉,也不管身后还有一堆家丁仆人,大声地质问,“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皇甫越勋你发什么疯!放开我!”联想到昨晚的事情,万俟凉很容易就意识到自己是被设计了,这股怒火还没处发泄,皇甫越勋又到她面前无理取闹,比嗓门大是吗?谁不会啊!
“你说本王发疯,来人,把院子给本王里里外外地搜查清楚!”皇甫越勋瞪着双眼,万俟凉懒得再和他争辩,反正院子里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
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谁看谁都不顺眼,皇甫越勋一大早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见到王妃的院子里有可疑人影,他本来是担心她才想要过来的,可是后来他听到的消息就变成了万俟凉红杏出墙,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下来,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
“王爷,在院子里的花盆后面搜到一个包袱。”万俟凉瞥了一眼那个报告的下人手里的破布,她很确定她没有见到过此类东西,只不过皇甫越勋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相信她,狠狠地抓过下人手里的包袱,直接摔到了万俟凉的脚下,里面的东西正好露了出来。
“这下你怎么解释?”皇甫越勋看着从包袱里露出来的男式长衫,眼中快要冒出火来,他用仅剩的理智告诉自己冷静下来,看看万俟凉这个荡妇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先让无关人员出去吧,免得更彻底地丢了烈王府的颜面。”万俟凉根本不在意,皇甫越勋有什么反应干她何事,不过是感觉自己作为男人、作为丈夫的尊严受损,说白了也就是他那奇怪的优越感在作祟。
“你们都给本王滚出去。”皇甫越勋经万俟凉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她身上只着了一层里衣,刚才情急之下他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这么说她这副样子岂不是被府里的家丁也都看到了?
跟着皇甫越勋进来的那群下人都一一退了出去,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要是王爷一个不高兴杀了他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还是趁早离开比较好。
“王爷何必动气?我这个王妃不过就是个挂名,只要你真正在意那个不出什么意外不就没事吗?”万俟凉慢悠悠地穿好衣服,怎么说也是要入冬的天气,一层里衣除了遮羞以外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这让本就怕冷的万俟凉很是苦恼。
“你这是承认了?”盛怒之下,皇甫越勋似乎有些平静下来了,紧紧地盯着万俟凉,要是她再说出一个‘是’字,他绝对会把她就地正&法。
“没做过的事王爷叫我如何承认?”万俟凉不答反问,答案自然也在其中,那就是她根本什么都没做过。
“你叫本王如何信任你?”
“王爷本就不信任我,又怎谈‘如何’?”万俟凉笑了,皇甫越勋自我感觉良好到觉得他怎么说都有理,这种能耐万俟凉还没有练就出来。
“你做出这样的事难道还要让本王包庇你不成?”
“王爷看到我做出怎样的事?且不说只有这算不上物证的一堆破布,就算人证物证俱在,谁又能证明不是有人蓄意陷害,栽赃嫁祸,王爷生在皇家,这些把戏见识得难道还少吗?”万俟凉不愿成为别人迷局里的玩物,如果真的必须身陷局中,她只希望做那个主导者,而不是追随者。
“你是说有人陷害你?”
“是不是,王爷自己心里清楚,大概我是这王府里最用不着红杏出墙的一个,我倒不指望王爷对我有多了解,但是这种事想必王爷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不是我做的成分偏多吧?”万俟凉知道皇甫越勋不至于一点事理不明,更何况她现在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是不会那么轻易让她怎么样的。
万俟凉的话算是说到了皇甫越勋的心里,虽然接触不多,但是皇甫越勋知道万俟凉不会是那种宵小之辈,他之所以在听到下人的禀告之后怒气冲冲地赶过来,多少也是有做戏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当他看到那包衣服的时候他是真的怒了,以他王爷的身份对她已经够好了,她竟然还不知足,还想要勾引别人,这实在让他怒不可遏,以至于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的生气了。
“王爷,倒不是我想洗脱罪名,只是细细想来,这件事其中的漏洞实属不少,想必是布置得太过匆忙,否则不会连捉奸在床这样基本的步骤都省略不计,或者说她的计划根本就没有成功,而她却并不知道,也许这个人还有同伙也说不定。”万俟凉放慢了语速,一点一点地分析着其中的疑点,借皇甫越勋的手,也许她能够更快的发生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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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生物钟向来很准时的慕容伦术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一直没有转醒的迹象,直到头痛得愈演愈烈,他才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身上的酸痛像是被人狠揍过一顿,他试图翻下身,却发现身后两腿*之间的位置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得疼痛,他心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拼命地想要甩开那个念头,可是当他的手触及到那里的时候,残留的湿润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让他趴在床边就一顿干呕,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无法想象自己的身上发生了多么不正常的事,而且那段记忆就像是被人刻意洗掉了一样,他无论如何都不记得昨晚从饭厅离开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容伦术掀开被子,身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那里更是惨不忍睹,挣扎着想要下床,却感觉这两条腿根本都不是自己的,连最基本的支撑都做不到,差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