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凉毕竟是个女人,看得她心惊胆战,后背似乎都冒出了冷汗,从窗洞上吹来的风更是让她感觉后背异常的冰冷,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魉又何尝不奇怪?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消化刚才的场景,就听到外面又传来了一阵阵呜咽声,掺杂着女人和小孩儿的哭声,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来,像是遇到了天大的苦事一样,怎么哭都发泄不了心中的怨恨和委屈。
万俟凉和魉只能听着,即便他们堵上耳朵,可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哭声,那哭声没传来一声就像在他们的心口狠狠敲了一下,势必要让他们一起跟着疼。两个人的额头上渗出不少汗水,可是那哭声就像是永无止境一样,而且一直是一个音调,听起来就让人心里发慌。
万俟凉捂着心口,感受着自己心脏不规则地跳动,好像它马上就要接触禁锢蹦出来,不过要是真让它蹦出来的话,她也就不用活了。她只好在脑海中默默回忆静心的心法,可是重复了多少遍都没有感觉,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掉的时候,哭声突然停止,但却换来了更加嘈杂的动静,像是男人的打骂声,也许仔细听的话,可能还能听到他们嘴里的不干不净,如果这段声音发在哭声之前,也许万俟凉还会觉得有些情节存在,可是这样的出现,除了把他们两个也变得暴躁以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用途。
”你还撑得住吗?“万俟凉轻声问道,魉的脸已经涨成了血红色,也许再经受什么刺激就要爆血管而死,恐怕他也快要到了隐忍的极限。
”阁主……放心,属下……还……撑得住。“魉说这话实在没什么底气,因为他自己真得没有把握说完话的下一刻他是不是就要去见阎王,这种死法还真是窝囊,要是被其他几个人知道一定会笑掉大牙。
万俟凉现在感觉连微笑这样简单的动作她都做不出来,否则换来的就是锥心刺骨的疼,她想她现在的形象也不会好到什么程度,大滴的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头发都黏在了脸上,看起来一定很狼狈。
男人的打骂声还没有停止,房间里的灯却莫名其妙地全部都被熄灭了,借着月光,万俟凉只能勉勉强强看到魉的位置,甚至连他现在的样子都看不清楚,而她已经疼得动不了,即便知道魉在那里也无济于事。
声音又开始变了,这下变成了好多人的叹息,似乎他们听到的每一种声音都带着很严重的负面情绪,影响着他们的心情和状态,这样早晚他们会被这些声音玩死,可是即便这样受折磨,他们却连一点昏睡过去的可能都感觉不到,这是要他们硬生生地接下这种折磨,连逃避都不可能。
交替往复的声音萦绕在他们的周围,魔音穿耳,万俟凉感觉到自己最终淡淡的血腥味,已经承受不住到这种程度了吗?看来以前师傅对她做的那些训练还真是小儿科,要知道他得意的弟子和手下,双双葬送在这不知名的古怪茶楼里,你知道他会不会直接吐血身亡来给他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