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夜景十分热闹,马文才主仆却是半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之前马文才觉得马御史想要对他棍棒加身不是错觉,马御史是真的想这么做。
那时马御史和马廷元不断数落马文才,听得马文才目瞪口呆,最后马御史一拍桌子,说出了对马文才的惩罚。
杖三十,然后在屋子里反省养伤顺便读书。
虽然让马文才读书,马御史却没打算让他去科考,用马御史的话说就是,“读书首要的是要明理正身,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义之人,若是不幸做了官,当地的百姓便遭了殃!”
马御史还表示,他会上折子替马文才求宽恕,争取不连累到以后的科考。
马文才直接炸了。
马太守对他那么生气,最后也只是让他在祠堂待着反省,马御史凭什么这么对待他?
马文才当即和马太守一条条论起来。
流言的真实性你查过吗?你说我是那样的人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说什么说?
你当御史是可以闻风上奏,但这种一看就是坑害自家人的莫须有的流言,你还非要把它压实了?脑子有病?
还想打我关我紧闭?不好意思,我亲爹还在!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凭长辈管教晚辈?行啊!那我也管教管教族弟,反正我瞧着他这目无尊长的样子不行。
还有今天受的那些气也一件件拎出来说了,当初是你马御史主动提出我可以借居你家,我父亲相信你才让我来,结果就这么对待我?
提起这些事,马御史当即一愣,随即目光就看向了妻子和儿子。
这也是马文才猜到的,马御史不满他,却是直着来,能办出这么恶心的事,只能是后宅动的手。
马文才当即笑了,自己家里都没管好,还好意思伸手管别人家孩子?
马文才深谙争吵精髓,嘴皮子动的飞快,半点说话的机会不给他们留,怼完就跑。
跑出马御史家后马文才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带着问之迅速离开。
问之眼睛亮亮的,“公子!”
马文才快步向前走,“我知道你很崇拜我,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马文才顿了顿,“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困难,你懂吗?”
问之小跑着跟上,“有多困难?”
马文才露出一个苦笑,“无处落脚露宿野外,你说困不困难?”
马御史一家对他如此是受京中流言影响,可见如今他在京中的名声如何。
更重要的是,这明显是人在有规模的散布并控制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