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考试结果比去年更早出来,马文才中了,魏撰之和杜子中也中了,三人高兴不已,又聚在一起喝酒吃菜。

    席上三人喝的微醺,杜子中突然叹道:“现在我三人高中,不日就会放官,再见便是难了。”

    这话一出,席上的氛围陡然沉重了起来。

    魏撰之跟着叹气,“是啊,到时候再相见也不知我们是何种模样,又是什么时候。”

    魏撰之认真道:“不管怎么说,我和闻家小姐的婚礼你必须要来参加,不然我就让俊卿揍你!”

    杜子中皱眉,“你怎么差使起他来?不怕他先揍你?”

    魏撰之摇头晃脑,“不怕!以后我就是他姐夫了!嘿嘿!”

    魏撰之头摇着摇着,突然一头砸到桌子上。

    马文才吓了一跳,发现对方是睡着了才放心,这时又听杜子中在一旁喃喃念叨,“以后你就能时常见到俊卿了,真好啊。”

    杜子中又念了几声俊卿,接着步上魏撰之的后尘。

    至于马文才,他已经被吓醒了。

    看着醉过去的魏撰之和杜子中,马文才心中恨不得骂人。

    这都是什么事啊?!

    放榜后马文才本想立刻回乡看望父母,结果父母的信比他放榜的日子还早到,母亲细细的嘱咐他要保重自己注意安全,父亲的信则干脆利落多了,告诉他若是中榜,就留在京中打通关节,争取把自己的外放地点定在江浙一带,别被发派到西北一带去。

    马文才便留了下来,开始疏通关节搞定外放地点,外放还没搞定,闻蜚蛾突然找上了门。

    和上次见面时相比,现在的闻蜚蛾憔悴不堪,人也瘦了一圈。

    闻蜚蛾垂泪道:“蜚蛾厚颜,还请世兄帮忙救我父亲!”

    马文才一惊,“你父亲?闻将军怎么了?”

    原来前些日子闻将军被当地太守诬陷,说其私吞军中银两,然后将其下了狱。

    闻蜚蛾恨声道:“我父亲虽担了个将军的官职,可他早年在战场上受了伤退了下来,这个官职不过是虚职罢了!下面的那群人,哪个不听太守的话?如今他们连起来做局,自己把军饷吃了,反倒让我父亲担罪责!”

    马文才眉头紧皱,“他们为什么会突然陷害伯父?还是用军饷这样的借口。”

    闻蜚蛾沉默了一瞬,从怀中掏出一本账本,“前些日子,我父亲终于收集够了他们暗中贪污军饷的证据,正准备呈报上去,却被他们发觉……”

    马文才接过账本,打开看了两页,然后直接收入自己怀中,“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就替你去走一趟。”

    闻蜚蛾当即道谢,“多谢世兄!”

    马文才带着账本去见了赵珽,赵珽听完震怒,直接将账本一卷,就准备进宫,“此事干系甚大,我会去找大哥,等事情查清楚了就还闻将军一个清白,在此之前,我们会想办法保住闻将军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