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晏安克制着,生生忍住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她勉强笑了笑,说了句“是吗。”
“申请了保释。因为之前你特别配合,所以……”
“别这样说,我也从你这里得到了很多。”
说起来她也实在没有良心,她母亲车祸后,她确实没有想过让肇事者血债血偿绳之以法什么的问题,她盘算得更多的,还是怎么用筹码跟人谈条件让自己获得更多。
现在想想,她甚至没有恨过那个肇事者,韩金荣的弟弟。
她母亲的悲剧从认识晏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终究会走向什么样一个结局,是作为她丈夫的晏粱一开始就给她写好了的。晏粱给她画了一个圈,她始终都走不出去,做什么都是徒劳。所以她因为终年的心情抑郁和过度劳累得了病,因为没钱医治每天饱受病痛折磨。验尸的人当时跟她说,她母亲离开的很快,几乎没受什么折磨。这样想,晏安心里也能舒服一些。
“我打算在x市弄个高档酒庄,你要是信得过我,就丢点钱进来,以后也能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酒庄吗?”韩金荣的话把晏安从压抑的氛围中拉扯回来,她问“已经确定了吗?”
“嗯,所有前期都完成了。我一艺术家朋友给取了个名字叫‘丛观’。”
“‘丛观’吗?”
这名字过分耳熟,印象里是在哪里听到过。
“我能考虑一下吗?”
“当然。”韩金荣儒雅地摊手,“我只是给你一点点建议,你是很独立的女孩子,我相信你有理性思考的能力。”
“你觉得……”
“晏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石榴从牛肉面碗里抬起头,左右四处看了一圈才把目光转回到正对面的祝彧身上。
“你问我吗?”
“我问我孙子!”
“有礼貌又漂亮的女孩子,平时听你说好像读书也很努力。”
“所以?”
“所以是配得上我彧哥的女孩子。”
下一秒,一个抱枕就直落落地飞了过来。石榴伸手接住,嬉皮笑脸“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我有问你这个吗?”
“那你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