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文件递过去。

    季远接过。

    李明明立时就闻到了一股冷杉与酒意混合的气味,还混杂着股淡淡的女人香,让人想起夏日的午后,一只猫偷偷在窗台打盹,有种拂面的微醺。

    所有香气混合成了一种特别的气味,不让人讨厌。

    用这样香水的女人,一定很懂得男人,也很懂得向同性宣誓主权。

    香气一闪而逝。

    李明明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眼角的余光只能瞥见季远蓬松的黑发,以及米色的立领。

    棉质的衣料在这房间里有种惬意温暖。

    耳边只有纸张翻动的声响。

    李明明的神经松了下来。

    过了半晌,季远像是看完了,签完字递给她:

    “交给孙助理。”

    “好。”

    李明明接了过来,放回公文包。

    “还有,我在楼下碰到了您母亲,她似乎在找您。”

    “知道了。”

    季远淡淡地道。

    不知道为什么,李明明觉得季总的心情在瞬间败坏下去了。

    不过,她不奇怪。

    在生日前后这几天,季总的心情总是不怎么好的。

    想了想,她从皮包里取出一支草莓味的棒棒糖,那是之前她用来哄自家侄子的:

    “季总,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心情就会好了。”

    季远撩起眼皮看了会她。

    李明明直僵僵地站那,手递得都要酸了,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看穿时,

    才听那管好听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