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声音像是钻进宋弥罗的鼓膜里的,那声音不给路边的花听,不给风听,这样可爱的一句话,就只给他听。

    袁星澈微微抬起头时,宋弥罗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袁星澈只能顺着他的动作微微低头,一低头就碰上宋弥罗扬起的下巴。

    宋弥罗踮起脚,猛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哼哼。”宋弥罗虚张声势的哼了两声,明明脸颊已经热的烫手了。

    ……

    臧鸿皚来的就很不是时候,“那啥,里面开饭了,你们继续。”

    他说这就往房间里去了,路上还小跑两步,地形不熟悉,还被门前砌的水泥台阶绊了一下。

    宋弥罗问:“听他的吗?”

    “听。”袁星澈说道,两个人就真的继续了。

    好景良辰,宋弥罗踮着脚尖……

    这时,一阵狂风猛然袭来,房顶上的瓦叮咚哐啷的被风吹下来不少,还有重物落在房顶的声音。

    房间里能动的人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冲出来的,熊虎出来的时候手里还端着饭碗。

    “都先后退!”这一群人里,臧鸿皚是最敏锐的,他鼻端有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袁星澈跟宋弥罗都过来了。

    房顶上有人被呛到似得微弱咳嗽的声音。

    手电筒的光照了上去,房顶上依稀躺了一个人,身上是紫色的裙子,鬓边那朵枯萎鸢尾花上沾满了血,她的身下有一道血线,沿着红瓦的凹槽,向下流淌。

    袁星澈走到墙边:“先上去看看。”

    他说着向上一跳,双手抓住墙边翻身上墙,又从墙上跳上了屋顶。

    臧鸿皚他们中间身手伶俐的也都跟着翻了上去。

    房顶上的人身上满是血迹,一边手臂上好几处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紫色的裙子浸透了血,血液干涸凝固,变成黑色一样。

    最致命的应该还是她脖颈上血粼粼伤口,食管气管动脉全部破损,她口腔里不断有血液涌出来。

    手电筒的光从她脸上掠过,她的眼皮动了动。

    “你还活着吗?”袁星澈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搞成这幅样子的,今天下午见到她时,她和一饮啄两个人站在人群中间,还好好的。

    紫鸢嘴唇动了动,可是每次一个气音还没吐出来,唇齿之间就满是鲜血。

    她的气息越来越弱,整个人眼见的越发灰败,声带损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