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势看去,就看到一个身形高挑,气质矜贵又慵懒的男人穿着一条白色浴衣,迈着大长腿走了出来。
苏越华瞬间睁大了眼睛,失声道:“权哥?”
权瑛泰然自若地走到沙发边悠然一坐,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晃过去,“小表弟,你怎么在这儿?”
苏越华瞬间绷住了脸,不自然道:“之前和我爸吵架了,搬出来住的。”
权瑛早有耳闻,只抬抬下巴,冲奚棠又招招手。
苏越华又道:“我爸他还说……”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就说不下去了,一脸惊愕的看着小室友蹦到了沙发上,居然同他那个号称是荤素不忌的表哥态度无比亲近。
这这这!
苏越华瞬间一个激灵。深更半夜两人一个房间,床是乱的,权瑛刚洗完澡,奚棠又衣领散开,脸色红润。
这不就活脱脱一个事后的场景吗?!
由于太过惊讶,导致苏越华瞬间愤恨的脱口而出一句:“权哥,你这是禽兽行为!”
鉴于早已背过无数黑锅,权瑛眼皮都没掀一下,懒得搭理苏越华,可对于苏越华而言,这就是妥妥的默认了,他倒吸一口凉气,又冲奚棠恨铁不成钢道:“你眼瞎吗?”
奚棠:“???”
对上了奚棠无辜神色后,苏越华只觉得自己就像个悲摧的老父亲,眼睁睁自己养的崽儿就这样被猪拱了。
他有一股火无处发泄,生了半天气,撂下一句狠话:“靠,你们爱怎么样随意,我不管了!”
说完,他瞪了奚棠一眼,转身气呼呼走了,走时还不忘把门关得震天响。
奚棠看了看门,又看了看权瑛,纳闷道:“……草莓奶昔他怎么了?”怎么前一秒还滔滔不绝,下一秒就变脸了?
权瑛“好心”替他解了惑:“我这小表弟,小时候贪玩,不小心掉进过黄河里,估计当时呛的水太多了吧。”
哦!奚棠明白了。草莓奶昔,因为小时候被兑了水,他变质了。
还没等奚棠替他可怜的室友哀悼,就看到权瑛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了?”
权瑛面色平静摆手,“没什么大事。”
的确是没什么大事。只不过他目前没衣服穿,今晚上回不去了而已。只不过是忘记了今晚家中聚餐,此时才想起了而已。只不过又会被老头子逮住机会教训一番而已。
权少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一丝不慌。
他往后一躺,给助理打了电话,“喂,给我送一套衣服。”他拎起来桌上的酒店名片,报了个地址,这才挂掉电话。
这里离助理住的地方挺远,应该会有一段时间,权瑛干脆玩着手机,可他玩着玩着却听到一个细碎的声音,类似仓鼠咬食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