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月不由的把手搭在他肩上,内心有一种渴求,想迎上他的唇,但最后一丝理智,还是克制住,她轻声呢喃:“他们都称你应少,想必你是厉害人物,有品有德,不会趁人之危。”
“如果我会呢。”他的眼神充满温柔的诱惑,危险少,而吸引多。
苏见月伸手捻一颗金黄的玉米粒,沿着他的唇,送入齿间:“你可能是饿了,先吃点东西。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说。”
苏见月是真的喝醉了,这么多年没这么醉过,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早上醒来,回忆半天,才想起来,是应禛送她回来的。她整个喝飘了,路都走不稳,他先是扶着拖着,最后拦腰把她抱起来,塞进车里。
半路上,她好像还吐了,把他的座驾吐的一塌糊涂,惨不忍睹,臭气熏天。吐完了,好受多了,就是犯困,困到眼皮子都翻不动。
她恍恍惚惚听见应禛问她,家在哪儿?
她心里想,家?她哪有家啊。她好像是有一个家,但是家不欢迎她。她是一个不配回家的人,其实从小就有这个感觉。如果考试考差了,或者在外面表现不好,她妈气得要死,你怎么回事啊,你能不能争点气,能不能有点出息,怎么就笨成这个样子。
她很想争气,觉得自己很努力了,可是好像怎么都做不好,怎么都做得不够好。就像现在,她烂醉如泥的样子,肯定是不够好的,招人嫌的。
嫌就嫌吧,还能怎样。
胡思乱想着,她就睡过去了。再然后,就断片了。一觉睡得很沉,好像是做梦了,梦里乱七八糟,有人在追赶她,她慌不择路,一头扎进淤泥潭,几乎憋死。
好在醒了,喘口气,又活了。
愣了会儿神,平静一些。
苏见月想起低头看看身上,一袭白色睡袍,她不记得自己换过衣服,翻个身趴在枕头上,心想会不会是应禛帮她换的,一念起,面红耳燥。
可能给他看了,看就看了,被他这么绝品的男人看了,她其实……挺乐意的。而且她也没享受过被人这么照顾的待遇,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没什么不好的,反而是她愿意的。
正胡思乱想,门口传来滴滴两声,门被推开,响起轻缓的脚步声。
苏见月立刻警觉,扯起毯子翻身坐起,盯着过道:“谁呀?!”
“你醒了。”是应禛的声音,听一耳朵能怀孕的声音。
应禛一手拎着外卖盒,一手拎着名品店的手提袋,先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又走到床边,把外卖盒放在床头柜,一样一样食物拿出来,摆放整齐,“先吃点东西吧。你昨晚没怎么吃,又都吐干净了。”
苏见月的目光落在他手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连肌肤纹理都那么干净好看。
就连他选的食物都是那么的贴合心意,食材丰盛,肉嫩汤鲜,清爽可口,只尝一点点就觉得整个身心都被抚慰了。
太饿了,她顾不上多说什么,先填肚子,吃了很多龙虾炒面,又把两个汤基本喝光,才想到跟他说“正事”:“昨晚是你送我的?”她环顾房间,这里显然是一家高档酒店,起码五星级的。“我的衣服也是应少帮我换的吗?”
应禛之前一直在看着她吃饭,觉得真是赏心悦目,那仿佛是人间少有的美味,被她吃出了新高度新境界,他原本不饿,都被她的吃相勾起了食欲。
听到她问话,他直了直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神淡淡瞧着她:“你昨晚都吐我车上了,衣服一点没脏,你自己闹着要洗澡,要跟我一起洗,我勉为其难……”
苏见月眼睛都瞪大了:“不可能。”然后整张脸都羞红了,“我们真的鸳鸯浴?”很快又摆出轻松自黑的姿态,“我拉着你,勉强你的?那,不好意思哈,你别见怪。我这个人可能自控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