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敏缓缓抬起头，重复一句，“我记不得了。”
“敏——”
菊柳的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一旁静静观察的王哲打断，“记不得就算了吧。”王哲说着，摸了摸王敏敏的额头，“去洗洗手，一会儿吃饭吧。”
“嗯，”王敏敏抓到机会，急忙点头，匆匆跑向洗手间。
菊柳不解地问王哲，“你怎么？”
“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敏敏刚才不是真的记不得吧，”王哲叹口气，说：“她不想说，你又怎么逼她说呢？”
“可不说我们怎么知道？”菊柳不依不挠道，“也不知她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就不说了？我不是说了不怪她？”
“我感觉她不是怕你责怪，”王哲眯起眼，说：“好像是在害怕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菊柳一愣。
“嗯，”王哲点头，分析道：“她这样有点像学校里被欺负的学生一样，受了委屈也不敢说，因为害怕那些学生会变本加厉欺负自己。”
王哲的话引起菊柳的警觉，“你是说有人在欺负我们敏敏？！”
“这不好说，”王哲摇头，随后看向菊柳，“你不是说她老师说是看见一个人推了敏敏一下，然后她才滚下了楼梯？”
“是，”菊柳点头，随后有些奇怪地歪了歪脖子，“不过监控里看不到人。”
“敏敏之前提到的丽丽莎不也是一个不会容易被想到的角色吗，”王哲很自然地接了下去。
“你瞧你，越说越神乎，”菊柳倒吸一口凉气，说：“说的和真有这回事一样。”
“这个东西难说，”王哲摇了摇头，“有些东西，还是小心点好。”
虽然是科学社会，王哲的话还是让菊柳有些后怕，她想了想，提议道：“那你是说我们要不要去什么寺庙拜拜？周末我们一家要不去一下？顺便也当作出去走走，郊游了。”
“听起来挺不错的，也可以帮敏敏排解下压力，”王哲赞同道。
“不过如果真的是有谁在欺负敏敏，那还是要严肃对待，”菊柳说。
“这肯定，不过还是要查清一些事情。”
菊柳叹口气，无奈道，“唉，给你说的，我都有些疑神疑鬼了。”
看着菊柳忽然丧气一样的模样，王哲拍了拍她肩膀，笑了笑，“别瞎想了，对了，你们单位的案子怎么样了？”
“那个案子？”菊柳的思绪随着王哲的话一同转移，她回想着说：“今天倒是抓到了一个嫌疑人，”说着，菊柳停顿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那人是一直跟着我，直到我们小区里被发现被抓的。”
“跟着你？”王哲警觉一问，“什么意思？为什么跟着你？”
“我也不太清楚，”菊柳摇头，“那人说话也是神叨叨的，抓捕的时候倒是很配合，没有挣扎。”菊柳的声音越来越慢，随着她眼神一点点地变深，“之前我倒是没多想，你这么一说到是有些古怪了……那人走之前好像还看了眼我们家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