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脚步声蓦地停住。

    刚从楼梯上走上来的那几个没有组到队的人面面相觑,彼此眼神交汇,没几秒,不约而同的往着二楼挤去。

    “让让!让让!”

    一个老头撞过来,甄池那刚接上去的骨头顿时一痛,整个人往旁边倒去。

    墙角放着几盆观赏花。

    沈琚洵皱了皱眉,往前一步勾住甄池的腰,将人带进自己怀里。一堆人跟超市大促销似的掠过他们冲去二楼,挨个房间的搜寻。

    有力的跳动,坚硬的胸膛,还有脉络微凸的手臂,处处散发着令人心安的魔力。甄池心安理得的待在沈琚洵怀里,有些舍不得离开。

    但沈琚洵舍得,人一走便把甄池推开,语气间带了些阴沉:“小心些,别破坏这里的东西。”

    甄池看了眼墙角的花,心里也有些发凉。

    如果刚刚他把花盆撞倒了撞碎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知道了,谢谢。”他点头,目光落在那堆已经发狂的人身上,眼里有些阴鸷。

    身处险境,绝大多数人都会将自身利益和安危放在最高位,这无可厚非,人都是自私的。但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别人推入泥潭就有些不厚道了。

    甄池有种预感。

    自私,将在这个空间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这里,恶人坏的理所当然,好人也将为了生存而迸射出恶的歹念。

    听见甄池的道谢,沈琚洵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甄池,有些意外。

    “二楼都是人。”孟汀汀有些绝望,“我们就这样干站着?”

    她后悔选择沈琚洵了,非常后悔!

    “这个旅店只有一个前台?”沈琚洵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