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他人呢？”罗烈没时间拐弯抹角。
“不在我这儿。不过这种时候罗教授不是应该问候一下，祝我节日快乐吗？”顾一凡还在转移话题。
“你再不说，我就要问候你全家了。”罗烈犀利地语调，全然不像平常的样子。
“是大叔吗？把电话给我！”远远地，顾二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然后就是一阵嘈杂，听起来像是在撕扯。
“别抢了，妈的。”家里有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做戏都不能做全套，顾一凡既气愤又无奈，“下楼吧，我们在楼下。”
罗烈下楼后，看到两个亲兄弟，一个嘴角挂着血渍，一个额头顶着青紫的大包。
罗烈说意外也不算太意外，问：“你们两兄弟，是过的中秋节吗？”
顾一凡胸中憋着一口闷气：“还不是拜你所赐。”
“哼，谁让你动我手机了！你知道这个手机对我有多重要吗？你赔得起吗？”顾二说着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罗烈这才看到顾二手里握着的手机屏幕碎了：“没关系，我给你换新的。”
“我不要换新的，我就要这个，我就要这个……”顾二哭着说。
“瞧你那点出息。”顾一凡已经很久没见顾二哭过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说哭就哭，不够丢人的。
“好了，不换我们就修，肯定能修好，相信我。”罗烈走过去用拇指滑去顾二眼角的泪珠说。
顾一凡：“你有本事，把你跟我说的话现在再说一遍。”
“说就说，”顾二稳了稳情绪，“我要跟罗教授在一起，我要陪他一辈子，不管是贫贱富贵，还是生老病死，我都会陪着他。反正我就是喜欢他，想跟他一直在一起，你同不同意都没用，打我也没用，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要怪就怪你娶了一哥，你做的表率，不能赖我。”
“罗教授，你听听，现在是一点道理都不讲，还赖上我了。”顾一凡笑得轻蔑又委屈。
罗烈跟着笑，只觉得小朋友可爱。
“还有呢？”顾一凡又问。
“还有，我要回家，晚上不跟罗教授一起，”顾二忽然就娇羞了，“我……我睡不着。”
“你听听，我这当哥的听了这话能不糟心吗？”顾一凡气得直叹气，看着罗烈，“人我给你送回来了，现在你们是一家，我是外人，我说什么都没用，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出了事儿我只找你算账。”
“顾总，我也是那句话，我的人我自己会哄，以前不劳你费心，以后也不会。”罗烈说。
“哼，”顾一凡是听出来了，话里话外这俩人是一个意思，就是他不能插手，然后他就交待顾二，“他要是跟你吵架，你就揍他，他一个老师，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不要，我舍不得。”顾二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