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轻听到,回过身看了看江湛,“嗯,知道了。这,只有一张床,我们怎么睡?”
江湛倒是未说该怎么睡,只回道:“我还有事,出去一趟,你不必等。”
说着,又走出卧间,独留阮轻轻在原地愣着神。
“唉,你?”
不必等?
等什么等,我怎么可能等,可是你这万一半夜回来...
阮轻轻看着天色,刚才还是皓月当空,这会却是乌云闭月。夜风夹杂一些湿气,似要下雨。
她伸头望了望,江湛出门,没带伞呀。
她想叫人送把伞,可终究是没说出口。转身回到屋内,伸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紫玉,翠墨,我要洗澡。”
......
细细的雨丝打在江湛的肩头,他未撑伞,毫不在意,负手在雨中漫无目的走着。
刚才阮轻轻在夜中看向韩若玉的神色不断在他脑中盘旋,她平日里也是这样对旁人一般笑颜如花?
看到韩若玉看她的眼色,江湛的心底就像长了一根刺,他私心地想把她藏起来,叫谁都看不见。
他走到一方食肆停下,抬头一看,上面写着木云斋。又随意看了一眼堂内,只见韩若玉正坐在临街的位置之上,面前放了一条鱼几壶酒,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闷酒。
江湛迈进食肆,小二热情地上前招呼,“这位客官,里面请。”
他并未理会小二,径直走到韩若玉的面前,坐在了刚才阮轻轻坐过的位置,神色冷冽地看着他。
韩若玉尽管喝了几壶酒,可他却并未醉倒,抬眼看到江湛正坐在他面前抱臂看着他。
他为他倒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沉声道:“你来了,喝一杯。”
随后他抬手又是一杯烈酒下腹,清淡的嗓音混着点点雨声传入江湛的耳朵。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无日忘之。”
诵完这句,他无奈笑笑,仰头,又是一杯。
江湛见此,抬首一饮而尽面前的烈酒,他冷声说道:“她是江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来日的江家主母。”
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那新婚之夜,阮轻轻郑重其事的在他所立下契约文书上,落下自己名字的模样。
姑娘无知且懵懂,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却懂。他此生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结亲,甚至是讨厌这件事,他不想拥有妻子,家庭。他不愿意任何人靠近他的生活,走进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