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阮轻轻抱着一只枕头欢喜的贴在自己的脸上,“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只枕头啊。”
紫玉翠墨见状,白了一眼,出了门。
江湛来到她身侧坐下,看着阮轻轻抱着那只枕头一脸欣喜地模样,心里十分满意。
阮轻轻看着江湛问道:“你放的?”
“嗯,生辰礼。”
阮轻轻点点头,“好喜欢耶。”
江湛好会送,那是她想要了好久的明决子芍药内芯药枕,蜀绣断面的绣枕。因用料昂贵,一只价值至少千金,江湛送她东西还真是舍得花钱。这就是大户人家继承人的好处吗?
“喜欢就好。”
阮轻轻再次笑着点点头,抱着那只枕头道:“喜欢。”
江湛起身,宠溺地理顺了她因睡醒凌乱的发,随后去了西侧间的桌案上,继续看着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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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
李秋菱一巴掌拍在桌上的文书上,这三个月江湛彻底架空了江远的家主实权。
她看着半躺在床上的江远,三个月了,江远可算捡回一条命,只是现在连下床都不能。李秋菱怒道:“你就这么任由他继续下去。”
江远虽然有怒,可却十分无奈,“不然呢,还能怎么办,那小子阴狠毒辣,睚眦必报。行事手段雷厉风行,完全不像大哥。”
李秋菱单手支着眉头,轻轻地说道:“如今我见那湛儿看那阮家丫头的神色都变了呢。”
江远道:“你的意思是...”
李秋菱,起身理了理鬓发,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说,“硬得不行,那就来软的吧。尹家那丫头,估摸着还有十多天就入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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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冬天,阮轻轻都窝在檀园,吃吃睡睡。她一到冬天就像是那些林中的动物一般,似要进行冬眠一样,谁也别想把她从暖阁中拽出来,每个月只有例行参加族宴的时候,江湛才会把她带出来。
明京城的春日来的及早,才二月气候已经有了暖意。这时也是各种节日聚会办起来的时候。宣国最属出名的就是嵩山亭集会,一些王公贵族,世家公子小姐,在此集会吟诗雅颂,曲水流觞,好不热闹,已婚未婚都可参加。
严凤书早早地将帖子送到了檀园,叫阮轻轻不可怠懒,早早准备装扮。这日,江湛正好休沐,闲来无事在家,尽管是在家,却也是一直在书房不停地看文书。
文书看累时,他从书房走出,脚步不自觉地将他带进卧间。刚踏进门,只见阮轻轻的脸上覆着一块白纱,正对着铜镜仔细瞧着自己的模样。
春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映在她的脸上,她一袭白衣,面上又覆着白纱,江湛远远看去如同九天宫阙上的仙子下凡而来。
他又盯着她看了一眼,忽然遥远的记忆从脑海中闪现,慢慢地和眼前的人重合。除了年岁略有差异,气质身形分明一般无二。江湛的心如同被人紧紧握紧,他动弹不得,定定地看着阮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