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敲门声传来,薛黎应了一声之后段胥慈推门进来。
他端了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柚子茶,一杯水和几粒感冒药。
他先把柚子茶摆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又单独把水和感冒药送到白闻道手里。
“小段还是这么细心啊。把你调到这来我都不适应了好久。”
白闻道把药扔到嘴里,仰起头快速吞掉,又喝水咽了咽。好在药都是胶囊,并没有什么特殊味道,在讨厌苦的东西这一习惯上,这甥舅两人倒是保持了一致。
“白先生说笑了,我做的跟您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段胥慈把空了的水杯拿到托盘上放着准备拿走,白闻道比划了个手势示意他也暂时先别忙活,坐下来一起聊聊天,他就把手上的东西先放回茶几,在靠着薛黎的那个沙发坐下。
看着观众都就位了,白闻道端起那杯还冒着热气的柚子茶,抿了一口继续讲,
“要不是那边天更冷,湖面上结了一层薄冰,”
他面无表情地冷笑了一下,目光凶狠的仿佛要吃人,
“我要出的就不止是感冒药钱了,还有救援打捞费,说不定还会有花圈骨灰盒。”
薛黎在边上听着都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河面都能结了冰,怎么想那气温都不太美妙。也难怪小舅舅这感冒看起来这么厉害。
同时他也松了口气,好在现在舅舅看上去除了感冒没什么其他大事。
“小舅舅,那你救得那个人?”
白闻道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询问,
“死兔崽子不想提了,说说你吧。”
自家舅舅问起,薛黎除了他和段胥慈那一夜的关系,其他事情也没隐瞒,把这几年原原本本的都和白闻道讲了一遍。
白闻道听到一半就抄起衣服想找周捷算账去了,只不过被薛黎按了下来。
“他凭什么?!”
白闻道不甘心地坐在沙发上,眼圈通红,牙咬得死死的,手指也紧紧的攥着自己的那件羽绒服,把袖子那里掐的奇形怪状。
薛黎这么乖的孩子,他自小放在手心里看着长大,却被周捷像个垃圾一样丢在一旁,他实在忍不下去。这孩子也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直不跟别人讲,等到结束了才说。
段胥慈已经从他的座位起身站到了白闻道边上,生怕他冲动。
薛黎说的很平静,他现在反而在想该如何安慰自家小舅舅。
自从他想开了之后,他就觉得过去的那么多年都不值得,也不想再去花时间缅怀那无谓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