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不提了。咏之呢?”李处耘问道,他担心的是徐咏之去了慕容营里,采信了慕容延钊的说法,未来要在官家面前打官司,这个人证可是不好对付。
段美美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他……坠入混沌,生死不明。”
“啊呀!”李处耘惊讶地叫了一声,“弟妹,是我冒失了。”
既然当女婿这件事没有成,李处耘再大的架子也不敢在段美美面前充大辈儿,毕竟徐咏之是官家的兄弟。
“跟我说说!”李处耘赶紧问情况。
段美美把作战的情况简单说了说,说到看见两支军队自相残杀,才出手干涉,李处耘明白,段美美确实是好意。
“弟妹,这事说来话长,简单地说就是,慕容老匹夫……”
“哎,大人,这话我不敢接的。”
“哦,慕容延钊的兵,欺凌本地投降的将领,在人家家调戏家中的妇女,你说,该不该罚。”
“当然该罚。”段美美说。
“我治扬州的时候,军纪严明,从来没有允许过抢劫,更别说碰人家女眷的事儿了。昨天我带着亲兵出门,到了外面看见几个家伙鬼鬼祟祟,进了民宅,一会儿民宅里就有女子呼救,这帮家伙,又抢钱又要糟蹋妇女,这要不要管?”李处耘说。
“该罚。”段美美点头。
“我把这几个家伙抓出来,原来觉得可能是江陵补充的新兵,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几个人,都姓慕容,是慕容延钊的家兵,给他养马的!”李处耘愤愤不平。
“哦……”
“弟妹,如果是咏之兄弟,会怎么办?”李处耘问段美美。
“如果犯奸未遂,杖责,如果既遂,斩。”段美美说。
“当时街上所有的老百姓都在看,跪在地下求青天大老爷做主,我不能就这么把慕容延钊的兵还回去,我就当街鞭笞了他们。打完了,把他们送回慕容延钊的军营,慕容延钊觉得我下了他的面子,愤然把那几个人都砍了。”
段美美皱起了眉头,慕容老头身边姓慕容的兵,要么是远方亲戚,要么就是立过大功,但没法提拔成指挥官的粗人,无论哪种,老头杀完人,都会迁怒在李处耘身上。
“我已经上了折子,这事儿还是交给官家来裁夺吧。”
李处耘吩咐下去,把那些被段美美带回来的人都关三天禁闭,只给白饭和水。
“弟妹,吃了饭再走吧。”李处耘说。
“不用了,谢谢李大人,还得去见主帅。”段美美说。
“哼,鸡毛主帅!”
段美美从李处耘的军营出来,只见他的军营里军容整肃,他说的这个话是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