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踱步嘀咕道:“小西儿,小西儿,那个小西儿?”
苏旧旧:“……”
她料想,柳若云已经神志不清了。
好在,她暂时离开了床榻前,苏旧旧这才可能有机会得见白景是何病症。
白景将棉被盖过头顶,棉被正跟着他抖动的身子而抖动。
小心将棉被拉开,白景一见光,便放声大叫,表情狰狞至恐,音色沙哑至极。
不知常年受了怎样的折磨,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发丝竟已经全白,脸上无一丝血色,露出的勃颈与手骨上青筋暴起,呈现出骨头原有的形状,只是有一层蜡黄的皮肤包裹着。
整个人除了苍白的脸尤剩一丝稚嫩,其余尽显老态。
苏旧旧渐渐向他靠近:“啊景,是姐姐啊,啊景,你还记得姐姐吗?。”
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的哽咽,到底是什么样非人的折磨,才会把一个人弄成现在这个模样?
白景神智尚清,听得苏旧旧的话,有气无力地回:“姐姐?”
苏旧旧为他还认得自已而高兴,慢慢地向白景靠近,道:“是姐姐。”
苏旧旧正想抓住他的手,却不想白景如闪电般避让,同时因为害怕一口咬在苏旧旧的手臂上,苏旧旧正吃痛之际,身后柳若云被白景叫声惊动不由分说地,拎起木凳就向她背上砸来,并大声叫道:“去死吧!”
苏旧旧两面吃痛,险些昏厥。
抽身出来,拿出匕首想着打开石门,但石门紧闭,再开启不得。
门外传来言斯焦急的呼声:“啊旧姐姐。你还好吗?”
苏旧旧眸光霎时阴暗,一时摸不清他的把戏。
直到外部传来一记熟悉的声音:“啊旧,你在里面?”
苏旧旧一半喜一半忧:“公子?”
心中终不再面临死路般悲壮,燃起一丝希望曙光
石门被褚厘一掌劈开,得见光明的苏旧旧刚有些兴奋,却听见柳若云在身后大喊大叫道:“不行不行,我孩儿不能受风啊。”
苏旧旧旋即回身,顾不得再照顾白景抵触的情绪,扣住他的脉搏诊断。
好在他的病灶与受不受风并无关系。
褚厘一袭青衣,站在不远处的梨树下,视线聚集处是她手上“惨烈”的两道伤口,苏旧旧放下衣袖,如临大敌地走过去:“公子,我……”
不料,褚厘提起她的衣袖:“啊旧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