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纤坐在床前,拿着手帕不停的给帝久覃擦汗,一张温婉的脸尽是担忧,憔悴。
她已然一夜未合眼,就是照顾帝久覃。
可她照顾了王爷都不说,王爷一点都未醒。
她很担心,很害怕。
“王爷难道就这般下去?”
赵大夫跪在地上,给帝久覃把脉。
从昨夜他来开始到现下,他亦一夜未合眼。
给王爷把脉,配药,让王爷服下。
然后又把脉,又重新配药,又让王爷服下。
这般反复了三次,王爷都未有醒来,他亦是未有办法了。
现下听见白汐纤的话,赵大夫说:“回娘娘的话,奴才已然想尽了办法,却不知为何,王爷始终无法醒。”
赵大夫是帝久覃有封地后跟着来的,他是成妃娘娘娘家那边的远房亲戚。
因为医术确然了得,所以成妃娘娘让他带着家人一起跟着王爷来了黎洲。
就这般在黎洲生活着。
这么多年,帝久覃的身子一直都是赵大夫看着。
从未有过闪失。
然而一月前王爷回来,身子便和以往极为不同,他给王爷把脉,问了情况后他便告知王爷要细细调养。
否则会落下病根。
他这般说也是未有办法。
王爷的身子已然大不如前,如若不细细调养,怕是伤根,活不过大衍之年。
但不知怎么回事,他给王爷配药,王爷在吃,日日在吃,却怎么都不见好。
还落下了咳症。
昨夜晕倒,虽未想到,却也是意料之中。
王爷怕是撑不下去了。
赵大夫脸上是无奈之色。